碧晚居。
——花间月色清,春韵衬碧晚。
翠色四合,怪石奇花。其北,一汪清泉流动着盎然春意。其南,幽竹蓊郁,四时常青,亭亭玉立。四野不闻人语,但拾鸟鸣。远处苏州郊外的碧晚居,果真是个幽居之所。
碧晚居粉墙黛瓦,玄廊朱柱,规模虽小,却透着素淡古拙之美。
大厅的正中挂着精裱的草书,为谢眺的《咏竹》一诗:
“窗前一丛竹,清翠独言奇。南条交北叶,新笋杂故枝。月光疏已密,风声起复垂。
青扈飞不碍,黄口独相窥。但恨从风箨,根株长相离。”放置于此,尽显主人匠心。
大厅中星沉与风铃正“不怀好意”地盯着迪安娜,看得迪安娜浑身不自在。
“风铃……你觉得怎么样……”星沉一脸坏笑地蹲在椅子上,打量着迪安娜黄金比例的身段。
“呵呵……简直……太合适了……”风铃捂嘴窃笑。
“那……动手吧……嘻嘻。”星沉发号施令。
“嗯,好的,星沉姊!”风铃点头听令。
星沉微微一笑,从椅子上跃下和风铃一起,一左一右,架着迪安娜便往里屋拖。
“你们……这是……做什么呀……”迪安娜苦笑。
“哼哼,一会儿你就知道啦。”星沉诡秘地一笑。
“星沉她们……这……演得是哪一出?”一旁的柳郁笑得尴尬。
“这里的人……这么接待客人的么……”(萨德语)璐琪也觉尴尬。
“大……大概吧。”(萨德语)圣依伦斯不知说什么好。
一个时辰之后,当迪安娜被星沉与风铃带出来之时,柳郁、璐琪、圣依伦斯都惊呆了:
身着彩云缦衫,行带流水浣花织袖,蔷薇飞绣束裙,层叠多幅,更显玲珑身段。足踏凤凰衔珠双飞履,得衬纤纤玉足。双环望仙髻,斜插喜鹊玉步遥,更饰金木小花梳,动则叮咛作声,静则余韵颤心,其声清越。轻画小山眉黛,斜红淡描,却是上弦之月。花钿贴额,胭脂点染,双瞳剪水,略带一抹惆怅。腰间挂着一个白银香囊,香气四溢。盛装佳颜,端的倾国倾城,天香国色,迷倒众生。
迪安娜本生得绝色,可当日遇着海难之后,风尘覆面,发丝凌乱,又疏于打扮,倒减艳了三分,此番熏香沐浴,又经风铃、星沉静心打扮,惊艳之绝,不在话下。
风铃差丫鬟秋雨取来了铜镜,捧在迪安娜面前,迪安娜瞧见镜中那花颜玉貌的古典美人,惊讶地合不拢嘴,早已羞得红透了耳根子。
圣依伦斯、璐琪也是第一次看见摘了面具的迪安娜露出如此美丽的一面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,目光凝在了迪安娜身上。
柳郁会心一笑,不由赞道:“‘云想月裳花想容,春风拂槛露华浓,若非群玉山头见,会向瑶台月下逢。’若是当年,李青莲见到的是姑娘您,只怕此诗便不会留给杨贵妃了吧。”
迪安娜奇怪道:“李……青莲?杨……贵妃?”
风铃格格笑道:“公子夸您长得美呢……”
一提杨贵妃,星沉又感伤起马嵬旧事,本来一直挂着笑的俏脸上又显露出些许忧愁,但还是笑着说道:“迪安娜姊姊的身材真好呢……我的衣裳倒是像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……很合身哦……”
迪安娜在萨德圣光教时,都是戴着白银光神面具,现在没了面具被人这么盯着看倒显得有些局促。“你们……不要再看了啦……”迪安娜红着脸,声音低低的。
“要是海伦看到你这个样子……”(萨德语)璐琪胡思乱想道。
海伦•晨风为圣光教迪安娜座下随从骑士长,是迪安娜最好的朋友之一,为人比较古板守旧,经常拿苛责的教条来约束迪安娜,迪安娜也只能言听计从。(《兰德尔周刊》的特约记者安德所说的用驱逐术将他打飞的海伦女士便是指得她)“这次要不是海伦要务缠身,一定会死缠烂打似地跟着来的吧……”迪安娜哭笑不得,想着海伦那张绷得冷冰冰的脸就觉得害怕。
星沉与迪安娜说笑几句,便又开始打量着璐琪与圣依伦斯两人起来。
“她……想干什么……”(萨德语)璐琪感觉有些不妙。
“……”圣依伦斯苦笑。
“‘入乡随俗’吧……”(萨德语)迪安娜对二人眨眨眼。
“衣服都破破烂烂的,这怎么好呀,这里有几件柳郁的衣裳,你们也换上吧……”星沉取来了一叠衣衫,笑道。
“我们自己会换……”(萨德语)璐琪与圣依伦斯赶紧接过衣服,红着脸跑进了房内。
“他们……好积极呢……”风铃感叹道。
柳郁、迪安娜相视尴尬一笑。
又待得一个时辰,璐琪、圣依伦斯一袭唐人装束走将了出来,头裹幞头,身穿圆领袍衫,他二人本来形貌尤佳,此时穿上唐服,细细看来倒是有模有样,丰神如玉,翩翩佳公子是也。
“这衣料……柔软糯滑、轻巧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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