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铃……”闹钟指在早上七点,不停地发出巨响。
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,习惯性地按掉闹钟。
过了两分钟,闹钟又不依不饶地响起来。
叶清扬顶着一头鸡窝一样的乱发从被窝里钻出来,刚想再按,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推门走了进来。
她穿着裙子,保持着良好的身材,脸与叶清扬有七八分相似。
她看见床上的叶清扬,一个箭步冲过来,拧住他的耳朵,口气一点也没有母亲的温柔,“臭小子,起床了,还睡?今天要去报道,难道你忘了?天天窝在床上,猪都没你懒。”那分贝简直和闹铃有得一拼。
叶清扬迷迷糊糊间听到这个声音,一个激灵,“妈?你怎么在这?”随即又扭头四处看,竟然是自己家中的卧室,差异道:“我怎么在这?我怎么回来的?”
“臭小子,你睡糊涂了,你不在这,在哪?这是你家。”
叶清扬抓抓头发,发现还是以前的短发,想起了什么,忙问:“我不是去新马泰旅游了吗?什么时候回来的?怎么回来的?”
“一个星期前就回来了,天天在家吃了睡,睡了吃。怎么回来的?你说怎么回来的,当然是坐船啊。哎你这孩子是怎么了,别是摔坏了脑子,傻了吧?”叶母说完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儿子。
叶清扬扒拉一下头发,一脸不高兴,“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?我是睡懵了。”
说完穿着拖鞋跑进卫生间准备刷牙,洗脸,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与去新马泰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,心中疑惑。
赫然看见自己脖子上的墨玉麒麟,脑子咯噔一下。如果说在大明经历的一切是一场梦,那这块玉如何解释?如果不是梦,那我是怎么回来的?在大明呆了七年,当时轮船也失事了,自然也不可能按照旅游的行程准时到家,为什么老妈看起来一切正常,都不问问?
三两下洗簌好,换好衣服,来到客厅,从领口掏出玉问他妈:“妈,我这块玉从哪来的?”
“你问我?我还问你呢,那天你回来看你带着,妈问你,你还不肯说。哎儿子,来,妈摸摸你是不是在发烧?怎么今天一起床竟说胡话,要不今天先不去报道,咱去医院看看。”
“去什么医院,我健康着呢。”叶清扬把玉塞进领口。几口就解决了早饭,问道:“我爸呢?”
“你爸今天去南大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,要三天后才回来。”
“哎,还想让他送我呢。”
“妈送你。”
“别,我自己坐地铁去就行了。”
“你爸可以送,妈为什么不能送?”叶母不高兴了。
“我只是想坐爸的车,您送我还得和我挤地铁,还要送到学校,被同学看见了,会说我没断奶,被笑话是‘妈宝男’。”
“什么乱七八糟的,人家孩子考上大学,一家人一起送到宿舍。”
“免了,我是十八岁,不是八岁。再说了,就在同一个城市,过些日子就回来了。”
“以后一周回来一次,妈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“还是不要吧,您一见我光唠叨我。”
“你自己做的不好,还不兴妈说两句啊。”
叶清扬穿好鞋,拎着行李箱说:“好……母上大人,小的要告退了,您还有什么吩咐?”
“没了,跪安吧。到了打电话啊,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开机,知道吗?”
“知道了。”
叶母将叶清扬送上出租,看着他离开。
叶清扬坐在出租车上,表情垮了下来,脸上再也装不出家中时那种轻松愉快。看着马路两边高楼林立,车流如织,恍若隔世。
如果是梦,为什么在看见张云飞为救自己身受重伤即将死去的那一刻,自己心中那种万箭穿心,生无可恋的感觉会那么真实?心心念念想回到二十一世纪,如今回来了,却为何又怅然若失?
叶清扬拖着行李箱来到学校,到系里办公室办理了各项手续,又去找自己的宿舍,B区3栋502室。
打开门,房间里还算干净整齐,靠墙各放着两架上下铺,都是上面床铺,底下书桌,边上还有两个衣柜,阳台上有个独立的卫生间。
靠窗的两张上铺已经睡了人。叶清扬放下行李箱,正在考虑剩下的两张床选哪张。
门突然被大力撞开了,还没来得及回头,一个大嗓门在背后响起:“同学,你也刚来啊?”声音无比熟悉,叶清扬猛地转头去看,身后一个胖子,圆圆的胖脸上挂着汗水,正杵在他身后。
叶清扬一愣,“阿九?”
那胖子也一愣,随即一笑:“哎,你怎么知道我名字?我告诉你啊,我生下来就有九斤重,我老爹一高兴顺口就给我起名叫阿九,后来想起要起大名时,想来想去,我这名字也是独一无二,就叫秦九了。”
叶清扬内心分外激动,用力一拍他的肩膀,“我叫叶清扬,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。”
那胖子更是豪迈,一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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