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溪突然开口,众人都有种摸不着头脑,只有风眠表现得相当淡定。
“哦,好啊。”
于是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,两个人一起走到走廊深处,相对而站。
“……是你杀了桑柠。”
这是林溪对风眠说的第一句话。不是疑问句,是陈述的语气。
“五级晶核是你偷的,是你悄无声息地杀了桑柠,再伪装成她是因想偷吃晶核而被力量反噬所以暴毙的样子。”
“927,你果然还是这么聪明。”风眠忽然笑起来,整个身子往墙壁上一靠。
点燃一支烟夹在指间,在烟雾缭绕中抬眼看向林溪,眼中的兴趣不加遮掩。
“其实我很早就想和你到同一个世界试试了,只可惜以前的你从来不和别人组队。”
“不过,现在的你也不是以前的你了。积分才几万,好像连你之前的零头都不到吧?”
“你……”
林溪正要开口,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瞳孔微微一缩:“…你记得我,你当时没有失忆?”
“的确没有,”风眠道,“那天在主神降临之前,我让002替我开了精神力保护,所以我没有被洗脑。”
“换句话说,我可能是自那天之后,虚空之境所有任务者里唯一一个记得你,并且最了解你的人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林溪看向风眠,“你是因为我,才来这个世界的。”
“你知道吗,我在现实世界里,从小到大就一直是周围所有人里最优秀的那个。小学初中高中大学,永远是年级第一名。”
“后来我死了。来到虚空之境的第一天,我看到927这个编号挂在积分排行榜的第一名,比第二名积分高出好多倍。”
“周围的人都说,927是整个虚空之境最厉害的任务者,谁都比不过,所以我当时听了很不服气。”
“那会儿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,总有一天我的积分会超过你,我的排名会在你之上。”
风眠吸了口烟,缓缓道,“我做任务目的性很强,积分怎么多就怎么来。”
“而且为了爬排行榜很勤奋,每次任务结束就直接去下一个世界,所以我的排名升得很快。”
“直到有一天,我发现我已经到了第二名的位置。可是我和你之间的差距,并不比当时那个第二名和你的差距小多少。”
“我不得不承认,你的确很强。不仅比我来得早,而且无论是完成任务的效率还是数量也都比我高。”
“但是后来,我发现你变了。你去的小世界越来越少,在一个世界待的时间越来越长,积分可能很久都不变。”
“这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,”林溪道,“我的积分不变而你的排名一直在升高,很快你就会超过我。”
“当然不是!”风眠忽然有些激动,“你在我心里,是我一直想要超过的人,你怎么可以突然停滞不前?”
“你的这种摆烂,突然让我意识到了,可能你压根就不在乎这个排名,甚至都不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在暗暗和你较劲。”
“我想超过的人压根就不在意会不会被我超过,那我那么努力还有什么劲。然后我就想,不如我和你一起去一个S级以上的世界吧,看看到底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。”
“但我的这个想法还没实施,你就出事了。”
风眠道,“我没想到虚空之境的真相会是那样的,也没想到你会那样大张旗鼓地连通虚空之境的所有光幕,声势浩大地号召所有任务者反抗主神。”
“我眼睁睁看着屏幕里的你被人带走。那天之后,虚空之境排行榜上的第一名就变成了红色X。没有人再去讨论X是谁,好像927这个人从来没存在过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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