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一)
易安妄第一次见孟华,是宫里才废弃的御花园,他觉得,如果不是为了替母妃找那只哈巴狗儿,他绝对一辈子不会到那个角落。
正是在那座烧的乌黑的假山下,他听到了小姑娘的哭声。
听到有人过来,孟华往假山里又钻了钻,也不敢再出声。
“谁在那里?”
孟华不敢出声。
“你是在哭吗?”
孟华更不敢出声,
“我都听到了。”
孟华的心跳的愈发的快。
“小姑娘爱哭,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,我带你去找你家大人吧,叫你爹娘给你买糖吃,哄哄你。”言罢,易安妄朝那小黑洞里伸手过去。
孟华一下没忍住,哇的一声又哭起来,没哭几声又害怕地闭上嘴。
“你怎么了?碰到什么事了?”易安妄的手还伸着,柔声问道。
“我的小兔子死了。”孟华又一个没忍住,又哭起来。
“那……你别难过了,小兔子可能是去了天上了,它去过好日子了,这是好事啊。”易安妄瞎编乱造道。
孟华信了,这样如梦似幻的话,从前没人跟她说过,于是颤抖着把手放到易安妄手上。
“走,我带你去把小兔子埋了吧。”易安妄拉起孟华便往外走。
孟华却突然甩开手,“不……不能去。我不去了。”父皇不让。说完又是抽泣几声,也不敢放声哭。
易安妄也没有办法了,假山太小,又被烧的乌黑,他怕是挤不进去的,于是收回了手,朝里面道:“我在这里替你看着,你放心哭吧。”
不知道里头的女孩儿哭了多久,听到有人往这边来了,易安妄忙道:“有人过来了,好像是父亲来找我来了,我要走了,你也快些找你爹娘去吧。”
后来听说皇太女不知在哪里蹭了一身黑灰,可把陛下气坏了,
当夜本是有个晚宴的,宫人们可又是好一顿拾掇,才赶得上。
其实那夜,走过益王那一桌的时候,孟华清清楚楚地看见了,那个小世子的手心有一只黑黑的小手印。
不过两人像是有默契一般,一辈子,都再也没有说起这件事。
(二)
“天天拉我来这里,脏兮兮臭烘烘的!”南夷则嫌弃的捂住口鼻。
“殿下拉弓射箭的样子,真是雄姿英发。”珑千夕看着那道身影,害羞的抿着唇道。
“你?爱看我大哥哥?”南夷则难以置信地皱起了眉。
珑千夕的脸红的快要滴血,“是……是大殿下本就好看!我也不过……”
“算了,我带你到别处看。”南夷则拉起珑千夕就往外走,“离得近还干净。”
“啊?离得近……多近啊?”珑千夕努力地跟上南夷则的步伐。
“脸对脸啊,还能多近?”南夷则走的更快了,“快走!”
那时珑千夕日日说去找南夷则,进了宫门,却回回都要到靶场溜达到天黑。
其实珑千夕她哪里懂得射箭啊,恰恰相反,她对射艺可谓是一窍不通,不过……
携的火花的铁箭决然离弦,穿透鲜红的靶心,分毫不差……
那张俊逸的脸庞回头看向珑千夕。
珑千夕慌乱地低下头。
“怎么样,准不准。”
(三)
近来慈悯庄上频繁有妖物作乱,有位云游的修士给苏臻出了主意。
“黑狗血有驱妖的功效,各家各户撒上,那妖物无处可去,很快会离开这里的。”
于是全庄出动,将方圆十里为数不多的黑狗搜罗了个干净。
苏臻看着眼前皮毛焦黑的瘦弱狐狸,提起狐狸的脖子,“这恐怕不是狗吧?”
一地的黑狗哀嚎了整夜,苏臻始终下不去手,天亮后,只剩满地绳索留在原地。
一根狗毛都没剩。
当晚,那只瘦骨嶙峋的黑狐又出现了在苏臻的窗台。
而那些佃户的门窗前也多了些新鲜的血渍。
至于后来嘛……
“七七,王婶家的鸡又少了几只,你有什么头绪吗?”苏臻叉着腰看着流着口水睡觉的七错,满脸的无奈。
(四)
“以后不要再到百花谷来了。”男人望着结界外的慕宁,神色冷峻。
直到他的两鬓斑白,佝偻着身子站在柳树下,“我死后,这里的柳树,都不必留了。”
(五)
“四公子怎么又要钱啊!”苏希雯看着苏顾手中的书信,嘴撅的老高。
“四哥说今年庄子收成不好。”苏顾轻轻收起信件。
苏希雯哼了一声,“他那个庄子就没见有过什么收成!”
“也不是什么大数目。”苏顾提笔写的批款的字据,“不要让四哥为难的好。”
“苏家又不是摇钱树。”苏希雯嘴撅的更高了,“他还真是只进不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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