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功了吗?”那暮光精灵离开罗兹城后,立刻找到了“渡鸦”。
“大功告成!卡尔洛和那个……什么国王来着?”
“死了?”
“死得彻底。”
“王子们呢?”
“六个在交战,最小的那个跑了。”
“跑就跑吧……我们该做正事了。”
“我们谁先动手?”
“你已经动过多少次手了?交给我。在做了那些梦之后,除非那个汉娜·乌尔基亚加的心是铁打的,不然总该死了,最轻也要疯掉。我们休息一晚,明天我就去杀了那孩子。”
“好的,大师。”
汉娜的心果真就是铁打的她的心中肯定会有恐惧与悲痛,但是复仇的决心更多——虽然都是跟在将士身后,但她也算上过战场,有雄心壮志。
但她终究不是位骑士,不能以血还血,能做的,也只有保护好身边的人与她的孩子。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在梦中,老乌鸦见到了他的顶头上司。
“什么?想什么?”
“你想和你的学生相认,然后救那个孩子……很大胆,像一个三十旬的老法师。”
“哈,三十四旬余七载了。”
“很长寿,我也希望您能够珍惜——您看我,我的年龄是您的三倍多,不过那都不重要了……说来您可能不信,我与这片大陆一样老。”
“我猜这段话的重点是‘珍惜’。”
“果然,您还真不听话。这么多年过去,就没吸取点儿教训?”
“您为什么不听从我的建议,夺走我的灵魂呢?”
“如果有一生的时间来取乐,为什么非要在一瞬间完成呢?当然,我不能保证,我会不会在某个时间段把您装进我的收藏品仓库中……”
“那是最好不过了。”
“我希望您能知道,我不只有您一位能人——您的那只乌鸦和杀害它的凶手就很不错,当然,还有几个杀人犯。您的那本著作也不错。啊哈哈哈……”他绝对是故意笑得这么大声的。
“您就认定了我肯定会背叛您,对吗?”
“您能窥探一个人的命运,我也差不多。谁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魔法呢?”
“鲁米埃尔,不要太过分了……”
“渡鸦”醒了,他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,提起了一个不该提起的名字。如果留在梦中,恐怕没有好下场。
但是,就算醒过来,这位老者也觉得浑身发毛。
“怎么了?出事了?”
“没事……我该去工作了。”
群鸦飞舞,似乎是演奏着丧歌。可是为谁而唱呢?或许是为世间的每一个人,或许是为这世间。
“命运将让你我相见……”他说。对谁说呢?或许是他自己?随便了。总之,他走到了那小屋中。
“哇啊……”看见这孩子,会让他想起自己。谁还不是个孩子呢?整日做着梦,梦中有奇异的星空,也有浩瀚的宇宙,但身子是越长越高,视线却越来越低、越开越近了。
“你要杀死他——如果你真的能做到。”这是那位暮光精灵的命令,带着轻蔑与嘲讽,无穷无尽。
“喵呜……”那只黑猫的笑声充斥着他的耳畔。
“魔法的噩梦将至……”那胚胎生长一年时候,也终于算是有了些灵性,竟然能够直接与人类的灵魂交谈。
“魔法的噩梦!魔法的噩梦!没错,魔法的噩梦!”老人恍然大悟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杀人灭口好方法,“可我应该怎么使用那只有神话中才会出现的咒术?”
“让你的乌鸦飞去传达信息,我与你同在……”
就这样,那位月下之子被黑暗笼罩了。
“你对小埃蒙做了什么?”尼徳感到熟悉而又陌生。
“消失了……”那个不可被提及姓名的存在感受不到月亮的气息了,“没想到啊,那个老家伙居然还真的下得去手。”
“儒·李、埃蒙·乌尔基亚加、赫诺·布朗恩兰……不论你的名字是什么,我与你同在。终有一日,我要让你沉浸于绝望之中——双倍的绝望。”
魔法的噩梦确实降临了,它藏匿于最后的希望之中,从内部腐化这束光芒。从此之后,他会在月圆之夜感到兴奋,会在无月之夜感到虚弱,但随着年龄的增长,这感觉会渐渐淡化,最多只要十几年,就可以完全消失。
但“魔法的噩梦”,它必将永远伴随着埃蒙,必将永远伴随着塔纳斯大陆,直到时空之终结……
业障化为业火,却没能在罪孽深重之人身上燃烧。反而总是伤及无辜之人,让那些能够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的人不敢再展露自己的善良。
“重新种出一片奥德兰森林来……这个想法太棒了。”某位商队领袖带着新的一批树苗到达了玻利瓦尔——可是,她只看到了废墟。
自那之后,她再也不愿经商了。战火蔓延而来,贝蒂便找到了她的亲戚,在一座叫欧文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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