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掌柜的说着,一边连连摇头叹气。
“既然如此。”陈蛰道:“你这酒楼是不打算要了?”
看这掌柜的这么消极,根本没有继续经营下去的欲望,陈蛰暗喜,这就是自己发财的机会了。
“唉,既无生意,也无其它人想盘下或租下,我赋税交不上,只能等着被充交官府,我是也没有任何办法啊。”
掌柜的还以为陈蛰是在同情他的生意失败,眼神之中还有些许宽慰和感激。
“这位客官,你若想吃饭,去对面吧,我开了十几年的酒楼,对厨艺之道也颇有研究,可对面“聚仙楼“的菜色,的确不同凡响,我甘拜下风。”掌柜好心说道。
“一个御厨,有这样的手艺?”陈蛰奇怪道。
“确实好吃。”掌柜道。
陈蛰顺着门外,瞧了瞧对面那家明为“聚仙楼”的酒楼,客人几乎都挤满了,还有不少在外东张西望的,好像里面有什么稀奇东西似的。
陈蛰心里笑笑,不管他们的菜有多好吃,也不管他们御厨的招牌有多吸引人,还是真有什么稀奇东西,开在我对面,我就能让他知道什么叫竞争压力。
虽然没去过新东方,但人家也好歹是吃过大江南北,加国内外美食的人,随便弄一个新鲜东西,还怕不能吧可人吸引过来吗。
想到这,陈蛰瞄了瞄这掌柜。
“咳咳,掌柜的,你这酒楼卖吗?”陈蛰又是一副贱兮兮模样。
掌柜的看看陈蛰,怎么瞧也不像什么富家公子,摇头道:“若有人买,我早卖了,可人家一看对面有御厨坐镇,也就没有想买这酒楼的意思了,价钱再低买来也是要亏,唉,我这,已是一盘死局,无力回头了。”
陈蛰道:“那不然,要不你卖给我吧,我可不怕吃亏。”
掌柜的两眼一瞪,有点不相信:“你要买?”
陈蛰点点头:“你若卖,我就买。”
“你可要想清楚了,买来也是没有生意,在我看来,对面“聚仙楼”的菜色举世无双,你是无论如何也争不过他们的。”
掌柜的想了想,感觉也不能放过这冤大头,又说道:“你若真要买,我以原价的一半一半卖给你。”
这一半一半是古人的说法,意思是三分之一,陈蛰听着掌柜的说出这个价格,脸上波澜不惊,三千两的三分之一,那也是八百两了,把咱们三个卖了也没那么多钱。
陈蛰沉思着,眼睛看着掌柜的。
这掌柜期许之中透露出一丝紧张,这憨憨不会真要买吧,这酒楼开的裤衩都赔进去了,这绝望之际,这公子是上天派来搭救我的吗,他若买了,至少,家里孩子还能吃上肉。
过了半响,陈蛰道:“掌柜的,你看,五十两卖不卖。”
陈蛰想着,自己全部资金就一百两,五十两买下,剩下五十两买些食材,然后正式开门营业。
陈蛰当然也知道,这老板估计宁愿跳楼也不会五十两卖了。
果然,掌柜的听到陈蛰说出五十两,脸色顿时就变了。
陈蛰感觉,这掌柜的要去找个扫把赶人了。
但这掌柜的多少是个知书达礼的人,脸上的期待和紧张化作一句你妹的,嘴里却继续苦笑:“这位公子,你是在消遣在下吗?”
陈蛰还想再炸炸他,故意劝道:“你不是说这酒楼无人会买,用不了多久就会因为欠下太多赋税而被官府充公吗,我若是你,一两也卖了,总比在在这等着官差来贴封条的好吧?”
陈蛰说的没错,照这掌柜的现在这情况,如果理性,的确可以一两卖了。
但从这掌柜温怒的表情来看,这掌柜的不够理性。
这和人一个普遍的心理有关:我宁愿把东西毁掉,也不能太下贱的把东西拱手给别人。
这老板三千两买下的酒楼,怎么可能五十两,相当于白送给一个陌生人。
凭什么让他占那么大的便宜?
陈蛰大概能猜到这掌柜的心理活动,说好听点,这叫风骨,不好听,就是心理失衡。
“公子,在下生意场上混迹不少年头了,从未听过这种买卖之道,这酒楼可不是街边糖葫芦,可以几两银子买下的,你若是想买些东西,去别的地方逛逛吧。”
掌柜的说着,脸上已是没有什么表情了,很明显在赶人。
陈蛰本来也没想赚到这个便宜,见这掌柜宁愿酒楼白亏,也不愿白菜价卖了。
嗯,我理解。
陈蛰立即表露出真正的算盘。
“掌柜的既然不想卖,那把这酒楼暂且交给我打理吧,我给你当主事如何?”
这主事,在古代,可以立即为经理一类的职务。
掌柜的笑笑,觉得这人的确有许多可笑之处。
“我连跑堂的伙计都跑了,为何要要个主事?我这店内可有生意?公子不会自己看看么?”
“你可别在消遣在下了,烦闷着呢,要没事,就出去吧。”
掌柜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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