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爹回来了!”
没一会,张天儿就从屋外跑了进来,嘴里喊着,旁边,跟着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。
这人男人身体精壮,看起来也十分年轻,不过三十出头,浑身上下,透露着一股精明能干的霸气。
不过,他似乎也十分温和,听说是夫子来了,笑道:“学堂的教室先生?失敬了,今日洛府招待了不少客人,在下忙着布置安排,未能招待,还望不要见怪。”
陈蛰笑笑,直接问道:“张管家,我们是不是见过?”
陈蛰有六分能确定,他就是那天晚上的黑衣人,而他自己也承认了,自己是张括,再看现在这人的身形和声音,都十分相似。
张括依旧笑道:“我经常忙于洛府上下事务,对于两位,应该是没有见过吧。”
“我是陈清平。”
“哦,”张括恍然大悟:“老爷生前的至交,陈家的公子,往日你还年幼,来过洛府,我接待过家父和公子。”
陈蛰的确记得洛府有他怎么一个威猛大汉,样貌虽然记不清,但也应该差不多,这人,真的是张括吗?
“张管家,我是说,我们前两日是不是见过?”陈蛰依旧懒得拐弯抹角。
如果那晚真是他,他应该没有否认的必要,再说他们应该不是敌对关系,而是潜在利益关系,陈蛰是他的客户。
张括眼睛如鹰隼般一瞪,陈蛰莫名打了个寒颤,很明显,他的确是承认了。
这一瞬间的严厉很快就消失,他又笑道:“我看是没有,陈先生要是没什么事,还是走吧,刚刚我家夫人交代过,让我送陈先生离开。”
陈蛰点点头:“既然如此,那就不打扰了。”
说着向门外走去,张括出来送送,两人到了门外,张括突然历声道:“你若有事,叫天儿拿纸条告诉我,不准自己来找我!”
陈蛰邹眉:“张管家不是不识字吗?”
张括一听,知道陈蛰是调查过自己了,冷笑道:“我劝你还是别自作聪明的好,好好赚些银子,好见你老爹一面!”
陈蛰笑笑:“告辞!”
离开时还回头看了看张括的夫人,她刚刚似乎有什么话想说,却说不出口,陈蛰也没有机会在问,感觉,她挺怕张括的。
陈蛰对张括这人可谓是越来越奇怪了,一个管家,真的有本事让自己见老爹吗,甚至是救他出来,而他要的,只不过是钱。
真那么有本事的人,会缺钱吗,陈蛰不自觉跳出一个疑问。
当然,他自己也什么都不能确定。
“陈兄,我觉得,那张括应该就是当晚的黑衣人。”被两个家丁护送出了门外,马保山说道。
连马保山都认出啦了,可见这张括是那晚的黑衣人无疑。
陈蛰本来可以好好去赚钱,然后拿钱去看看这张括是不是真有本事能让自己见到老爹,可这人太过奇怪,陈蛰有些不太相信他,至少,得弄清楚他的底细。
想了想,陈蛰问马保山:“那砍柴的于老头,你能找到他吗?”
马保山现在是以陈蛰惟命是从,立即回道:“这个时辰,应该在酒铺喝酒。”
“走,我们去见见他!”
两人来到城外的一家酒铺,这酒铺开在一条官道上,这官道是进城必经之路,外地客商在进城前,都会在这歇歇,喝些酒水。
而这酒铺外面,就是一片山林,于老头每日从山上砍柴回来,也会在这歇上一歇。
这会正是中午,天气和煦,这几日,天气有回暖的意思,想来,春天快到了。
马保山在酒铺四处看看,立即锁住了一个人:“陈兄,那就是于老头,他果然在。”
陈蛰看去,一个六十多岁的精瘦老头正在那独自喝酒,旁边堆了两捆柴火,每边还放了把砍刀和斧头。
“这年头配剑的侠客少了,配斧头砍柴的老头却不少。”马保山说道:“大梁初定的时候,这家客栈,来来往往的都是拿刀拿剑的人,现在,都是些过往商户,手里不是银子,就是货物……”
马保山听起来像是在感叹。
陈蛰道:“你见过?”
“那倒没有,小时候听我爷爷说的……”
陈蛰嘿嘿道:“说不定那老头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拿剑的侠客。”
两人朝那老头走去,马保山和他是熟人,先笑道:“于头头,上午的柴砍完了?”
这老头低沉的呵呵两句:“砍完了,喝完这杯,正要拿去卖。”
陈蛰说道:“老先生,我有件事想问问。”
老头抬头看看,一双泛黄的眼珠眯了眯:“这位公子是?”
“这是我的好友,陈兄。”马保山道:“于头头你尽管回答就是,这顿酒钱,我们结了。”
那老头嘿嘿一笑:“那好那好,又有人帮我节约点钱了,说不定我到死,也有些银两买副棺财,再弄两坛好酒陪葬。”
陈蛰故意和他套近乎:“老先生家住何处,怎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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