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一点,是我早就发现,但迟迟找不到原因的事情,那就是为什么跌落撞击后,感觉不到疼痛。
其实,最根本的原因正是,我们已经是“行尸走肉”一般的存在。
而想到这里,我伸手摸了下自己的手腕,感知是如此的真切。
不知不觉天色已亮,对于出发前往闵家之事,便只能因为装备的问题,往后推了几天。
这几天,冰清在加紧采购,三槐堂有小槐在,我也不用常过去,而大多数的时间我则反复观看视频中的亨叔,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而这观看的过程中,倒是让我宽心了许多,因为有亨叔在,大伯必然是安全的。
准备的第四天傍晚,冰清还未回来,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,我前去开门,一个包裹严实的男人站在外面,我的神经一下就紧绷了起来。
因为这个身形我很熟悉,我几乎没有思索,脱口而出。
“亨叔,是你吗?”
男人径直走了进来,随后将衣服脱了下来,一张年轻的脸出现在了面前,我惊讶到说不出话来。
亨叔将我拉到了房子内,坐下来后说道:“德爷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。”
“多久?”
“不知道。”
此时亨叔的样貌,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,而之前满头的银发,也已经变成了乌黑。
我没忍住,询问缘由,亨叔提及了这个云南闵家下的天师墓,提及了那下面亮着的灯的宫殿,但不管我怎么追问他是怎么变得年轻,他始终默不作声,只说以后我就会懂了。
交代了家中的事由后,亨叔便离开了。
在亨叔离开不久后,冰清回来了,看到我有些不对劲,但我并未将亨叔的事情告诉她,此时的我,内心对这背后充满了好奇。
几天后,我们照常出发前往了云南,但到了以后才发现,那座墓的入口,此时已经被白河水冲刷得不见了踪影,而那个破旧的庙,现在也完全倒塌。
而此时,一针却要劝说我们回去,我并没有和他争辩,因为在进入闵家的时候,我看到了阁楼上站着的苏易,他还活着。
之后,大伯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,我最后也将亨叔的事情告诉了冰清,她只是默默点点头,也再无他话。
之后的几个月里,事情好像已经渐渐步入了平息,大家的生活也都步入了最正常的状态。
甚至在此期间,没人再去提大伯的事情,也没人再去提及那座神秘的古墓,除了需要喝这血玉水外,一切都极其的平静且安宁。
不久后,我听贝波说在城南阴沟里捞出了具尸体,捞出来的事后都臭了,死因也不明,就知道浑身都黑了,长了一头的黑发,确实个男的。
后来几经打听,才得知那人就是义哥,而我还是没见到他死后的样子,便已经被火化了,但基本上的描述,让我想到的是那水域里的人蛹。
至于拉姆最后的归处,我们都不知道。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,转念大雪已经覆盖了南京城,白茫茫的雪花地里,我也不再靠着血玉生活。
由于没了大伯,生意场上的事情都要自己去对应,我也不再说一些嘻嘻哈哈的话,走路也不会蹦着,说话也由询问变成了指示。
也知道码头不知是用来运货的,也会出现其他买卖,但不管大伯之前是如何操持,但到了我这,不碰这些东西,纵使得罪了码头总管赖皮姚,几乎被打死扔进海里,但宁死就是不碰,后来也因此少了根手指。
再后来,码头被穿铁衣的一口端了,几个大头都进去了,唯独跟着我的几个留了下来,因此我在码头口,算是彻底站住了脚。
称呼也从原来的“小乔”变成了“乔爷”,中间的水还是很深,但吃得多了,就不会坏肚子了。
冬末,许久不响的新戏楼子开唱了,带人前去听,听戏的时候听闻,之前明聒一时的苏班主死了,死的时候浑身都长了怪毛。
眼看着树也冒了芽,掐指一算已经过去两年了。
最近总觉得有事,但也说不出是个什么事,但就是不安地在房间内来回转,最后鬼使神差的打开了血玉的柜子。
鲜红的血玉不知什么时候裂了开,中间的黑点也不见了,此时就是一块不值钱的石头。
贝波也在这天突然来到家中,惊慌失措地说吴老爷子,他死了。
贝波问我为什么没有任何情绪,我说死就死吧,人不能活的太久。
我告诉贝波,这事先不要声张,等等一针消息,实在不行就去趟西安。
冰清因为不想待在家中,便去了南通那边的码头久住了下来,很少回到南京。
最不想得知的消息还是来了。
一针死了。
各自天命,对于他们的死,我好像已经猜到,但这好像就是所有的终点。
他们死后都很凄惨,没人处理尸体,因为尸体都是极其诡异,都是直接一把火烧了埋了。
我不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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