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:问道崆峒(一问道·问天道(三))
江南的雨——
淅淅沥沥的下着——
从完成那人托付的任务后,再加之中途计划突然有了变动,纳兰然的行程也随之有了改变,不得已往后推迟了一段时间。
纳兰言坐在淮南江畔边的茶摊下,细呷着茶水,眼睛却盯着桌子上的一只信鹰。
信鹰的爪子上绑着一只短细的竹筒。
纳兰言盯着信鹰看了许久,她忽然对着信鹰的眼睛笑了笑。信鹰锐利的眼神,在纳兰言的笑容下变得很可爱,像是懵懂不知世事的孩童,猛然间见到一位给自己糖吃的哥哥姐姐,就会很天真的迎上去,然后会傻笑似的。
纳兰言伸手,解下信鹰腿上的信笺,打开后瞄了一眼。
“事有突变,望汝赴北,寻崆峒,面安陵君。”
纳兰言嘴角微弯,笑着将信笺在桌面上铺开。
“他就这么信得过你。”纳兰言伸手抚了抚信鹰的翅膀,翎羽上湿润的雨气很重。
低头,纳兰言摇着头,自言自语的的说道,“他还真是不吝啬,用我最后一次,还不让我消停片刻。”
说完,她将手伸至茶棚外面,沾了一滴从穹苍落下的寒雨。随后,纳兰言手指轻弹,指尖的雨滴破碎万千,落在了那张小小的信笺上。
信笺上原有的字迹,被她这蕴藏着特殊灵力的碎水滴侵染的不着痕迹。
纳兰言满意的笑了笑。
她抬手,手掌在信笺上轻轻抚过,俨然一幅墨迹出现在了桌面上的那张信笺上。
上面写着,“尊君之意。”
然而,还未等上片刻时间,纳兰言的手又在那信笺上轻轻一挥,上面的字迹被她一扫而光。
“不合时宜。”纳兰言不满意的摇了摇脑袋,喃喃自语道。
“信鹰跟我了。”说着,她的手再次拂过信笺时,小小的纸上多了五个字。
纳兰言将信笺重新卷上,放入信鹰爪子上坠着的小竹筒里。
她摸了摸信鹰的脑袋,说道,“你去跑这一遭,之后就跟着我吧,不会太受罪的。”
说完,信鹰似有灵性,扑腾着翅膀飞出了窗外。
“究竟是什么样的人,才会让你如此忌惮他的安危了?”
江畔边,栏杆旁的桌凳。有人轻轻敲击着斑驳的桌面,正皱着眉在呢喃着。
……
“有人托我在这里坐上几天,说辞是这山上的月亮会比我想象中的漂亮的多。”
“那你是坐几天了?”
“看心情吧……”
“此话何解?”江南乐府的名潄音艰难的问道。
那人的动作行云流水,撩发弹襟更是风流倜傥。他抬头,扫了一眼在此的众人,说道,“心情好呢,就在这里多待几天,五六天,亦或是十天半个月。”
江南乐府的名潄音问道,“若是阁下心情不好呢?”
“心情不好呢……”那人挠着后颈,好长时间才搭言,“蹲他个三五六个月肯定不在话下喽。”
“你……”
所有人像盯着个无赖似的,用手指着坐在石头上的年轻人。他的不要脸,似乎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判。
“怎么,打扰到你们了?”年轻人饶有兴趣的问道。
所有的人面面相觑,皆是将目光看向了江南乐府的府主名漱音。
名漱音自然有所察觉,只是,适逢此时机,有些行为
年轻人看着踟蹰不前的名漱音,话语有条不紊的说道,“我知道你江南乐府遗承百代先祖之功德,秉持千世机缘之绝学。可在我这里,你这久远的秘承,实在是不值一提。”
名漱音拨弄着怀里的琴,琴弦在她的手下发出丝丝铮鸣声。
半晌后,名漱音抬头,凝视着年轻人,说道,“你应该是在这玉阙山附近最狂妄的人了吧。”
“就算是当今的古族大门的传人,未必会有你这等大言不惭,狂悖不堪的话语了。”
年轻人挤挤眼睛,欢快的笑了笑,“不知是那几位古族秘世家的传人,竟可以得到乐府府主的青睐了?”
“玄家,萧家,阁下不忌惮么?”名漱音问道。
“哦,是他们呀。”年轻人淡若风轻摆摆手,笑着说道,“玄家的那二货啊。”
年轻人略有沉思后,说道,“就他,喝酒都喝不过我,真是比窝囊废还废物。”
“至于萧家的,着实不错,只是的他路走的有点儿难以捉摸,我估摸着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好事。”
“小子,你这就不是大言不惭了。”
所有人里面,不知是那个人,竟然在这样的气氛中,猛扎扎的蹦出这么一句话。
不过,这话虽然听着有点刺耳。但就是这么一句针尖对麦芒的话,竟也有人开始随着起哄了。
这句话出来,所有的杂言碎语也就跟着来了。
“就是,这嫩头青真的狂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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