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!”
“看在我们孩子的分儿上!啊!为了我们的孩子,放我一条生路吧!”
“不行,不行,不行!我跟您说了,如果我饶您一命,有朝一日,您也许要像对待其他人那样,害死我们的孩子。”
“我!害死我儿子!”这位发了野性的母亲嚷着,就扑向维尔福,“我!害死我的爱德华!……哈!哈!”
一阵惨笑,一阵魔鬼的狂笑,疯子的大笑,结束她的话,接着便泣不成声。
德·维尔福夫人倒在了丈夫的脚下。
维尔福凑到她面前。
“好好想一想吧,夫人,”他说道,“等我回来的时候,如果正义还没有得到伸张,那我就要亲口告发您,亲手逮捕您。”
她敛声屏息地听着,整个人完全垮掉了,唯独眼睛还有活力,蕴蓄着一团烈火。
“您要听明白我的话,”维尔福说道,“我要去法庭,要判处一名杀人犯死刑……回来时我见您还活着,那么今天晚上,您就得睡到巴黎法院的附属监狱了。”
德·维尔福夫人长叹一声,她的精神一垮,整个身子就瘫倒在地毯上了。
检察官一时仿佛动了恻隐之心,注视她的目光也减少了两分严厉,他微微俯向她,缓慢地说道:
“别了,夫人,别了!”
这声道别,好似要命的铡刀,落到德·维尔福夫人的头上。她昏了过去。
检察官出门去了,出去时将宅门上了两道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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