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督山伯爵 章节目录 第1047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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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等我一旦这样说：”

    “‘让我死了是慈悲之举，因为，如果您不让我死，我就会丧失理智，就会发疯了。’”

    “喏，说说看，先生，我一旦讲出这种话，别人一旦看到我怀着内心的惶恐，带着心泪讲这种话，还会有人回答我：”

    “‘您错了吗？’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成为最不幸的人，难道还会有人阻拦吗？”

    “您说说，先生，您说说看，难道您有这种勇气吗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莫雷尔，”基督山接口说道，他这平静的语气与年轻人的冲动，形成奇特的反差，“对，我有这种勇气。”

    “您！”莫雷尔嚷道，措词更加气愤，也更多指责了，“正是您，用荒唐的希望哄骗我；正是您，用空洞的许诺拖住我，蒙骗我，麻痹我，本来我可以拼一下，采取一种极端的决定，也许我就能救了她，至少也能看着她死在我的怀里；正是您，装模作样，仿佛拥有智慧的所有源泉、物质的全部力量；您扮演着，确切地说，佯装扮演天主的角色，可是您却拿不出解药，救活一个中毒的年轻姑娘！真的，先生，不说您让我厌恶吧，您也让我感到可怜！”

    “莫雷尔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，您对我说摘掉面具，好哇，我摘下来了，您该满意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对，您在公墓跟踪的时候，我还搭理您，只因我心肠好；您闯进屋的时候，我还是容您一直走到这里来……可是；您既然得寸进尺，既然闯进我视为坟墓安息的房间来纠缠；您既然在我以为已经受尽了所有折磨的时候，又给我带来一种新的折磨，那么，德·基督山伯爵，我的所谓的恩人，德·基督山伯爵，普天下的救世主，您该满意了，您要亲眼看到自己的朋友死去！……”

    莫雷尔说罢，嘴唇骤发狂笑，第二次扑向手枪。

    基督山脸色惨白形同幽灵，眼睛却闪闪发光，他一伸手按住武器，对失去理智的人说道：

    “我再向您重复一遍，您不能自杀！”

    “您阻拦一下试试！”莫雷尔回敬道，他想拼死命一冲，但是跟前一次一样，还是被伯爵钢铁般的手臂制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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