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·阿弗里尼前去招呼那位神甫。
“先生,”他对神甫说道,“有一位不幸的父亲,刚刚失去了女儿,就是检察官维尔福先生,您能去帮他一个大忙吗?”
“哦!先生,”神甫答道,操着浓重的意大利口音,“是的,我知道,他家中死了人。”
“那么,我就无需告诉您,他冒昧地要请求您帮什么忙了。”
“我正要主动登门呢,先生,”神甫说道,“我们的使命,就是主动积极地去尽职责。”
“去世的是一位少女。”
“是的,这我知道,是听那些我眼见逃离那家的仆人讲的。我知道她叫瓦朗蒂娜,我已经为她祈祷了。”
“谢谢,谢谢,先生,”德·阿弗里尼说道,“既然您已经开始做圣事了,那还请您继续吧。您去坐到死者的身边,那么,沉浸在丧痛的全家人都会十分感激您的。”
“我这就前去,先生,”神甫回答,“说句大胆的话,绝不会再有我这样热忱的祈祷了。”
德·阿弗里尼拉着神甫进了检察官的宅邸,没有遇见关在书房里的维尔福,径直带到瓦朗蒂娜的房间。殡仪馆的人员要到夜晚才来运走尸体。
神甫走进屋时,与努瓦蒂埃的目光相遇;老人随后就目不转睛地盯住对方,一定是从那人的目光里看出了特别的意味。
德·阿弗里尼不仅把死者,而且把活人也交给了神甫;而神甫则向德·阿弗里尼保证,一定为瓦朗蒂娜祈祷,也一定照顾好努瓦蒂埃。
神甫言而有信,一一照办,等德·阿弗里尼先生一离开房间,他就不仅锁上医生所走的房门,还锁上通向德·维尔福夫人套间的房门,这样做无疑是怕有人来打扰他的祈祷,也怕有人来打扰努瓦蒂埃的悲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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