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离开这里了。”
不过,安德烈亚小心翼翼地探头窥视,却见那两名宪兵听到那声招呼,并没有按常理撤离,应当说,他们反而倍加警惕了。
他也环视一下四周,注意到市政厅那座十六世纪的宏伟建筑,好似黑黝黝的堡垒,在他右侧,高高矗立;从那楼上的窗口俯瞰,旅馆房顶的各个角落都一览无余,就像站在山头看深谷一样。
安德烈亚心下明白无需多久,他就会望见那宪兵队长的脑袋从那楼上哪个窗口探出来。
一旦被发现,就再也没救了:在房顶上追捕,他绝无逃脱的机会了。
因此,他决定再下去,但不是顺着原来的烟道,而是选一条类似的烟囱。
他扫视一下,寻找一根没有一丝烟冒出来的烟囱,顺着房顶爬过去,便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去了。
与此同时,市政厅楼上的一扇小窗户打开,宪兵队长探出了脑袋。
那颗脑袋半晌纹丝不动,简直就是那座建筑物上的石雕像;继而,随着失望的一声长叹,那脑袋又消失了。
宪兵队长一副镇定而庄严的神态,一如他所代表的法律,并不搭理聚在广场上的人问的无数问题,径自走过去,又回到旅馆。
“怎么样?”那两名宪兵问道。
“是这样,小伙子们,”队长回答,“那个坏蛋一定是真的逃走了,不过,我们还要派人,沿着维莱-科特雷和诺瓦荣的大路追捕,搜查树林,肯定能把他抓回来,万无一失。”
这位可敬的店员,拖着宪兵队长所特有的腔调,刚刚说出“万无一失”这个响亮的字眼儿,忽听长长的一声惊叫,并伴以拼命的拉铃声,在旅馆的庭院里回响。
“嘿!嘿!这是怎么回事?”宪兵队长嚷道。
“哪位旅客大概有急事,”店主回答,“是几号房在拉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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