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尔图齐奥在楼前台阶上迎候。
莫雷尔沿着马里尼林荫路走去,踪影消失了。基督山则疾步走向贝尔图齐奥。
“怎么样?”基督山问道。
“是这样,她要离家出走了。”管家回答。
“她儿子呢?”
“弗洛朗丹,他的跟班认为,他也同样要离开家。”
“跟我来。”
基督山带着贝尔图齐奥走进书房,写了我们在上文看到的那封信,交给了总管。
“走吧,”主人吩咐,“火速送去;顺便让人告诉海蒂,就说我回来了。”
“我来了。”姑娘说道;刚才听见马车声响,她就下楼来了,见到伯爵安然无恙地回来,她满脸喜悦,容光焕发了。
贝尔图齐奥出去办事了。
海蒂多么焦急地等待伯爵归来,刚一见面的这个时刻,她全部感受到了女儿重见亲爱的父亲的那种激动,女人重见心爱的情人的那种狂喜。
基督山的感情固然不大外露,但是他内心的欢悦却不稍减。须知长期经受痛苦磨难的心遇到喜悦,就像晒得干裂的大地承受雨露一样;心田和大地吸收雨露的滋润,表面上却毫无迹象。几天来,基督山明白了一件事,这是他久久不敢再相信的,就是这世间有两个梅色苔丝,他还可能生活得幸福。
他那洋溢着幸福的炽热目光,忘情地探进海蒂湿润的美目中,这时房门忽然打开。伯爵皱了皱眉头。
“德·莫尔塞夫先生来访!”巴蒂斯坦说道,就好像这一句话便为他的唐突道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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