佚名作品 基督山伯爵全文阅读简介:基督山伯爵最新章节章节目录 第825章(第1页/共3页)
基督山伯爵 章节目录 第825章(第1页/共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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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阴森可怖的房间，检察官酷似第二具尸体，但是他很快被德·阿弗里尼先生唤醒，恢复了神志。
“噢！死神降临我的家！”维尔福高声说道。
“不如说是罪恶。”医生接口说道。
“德·阿弗里尼先生！”维尔福高声说道，“我此刻心中的感觉，难以向您诉说：是恐惧，是悲痛，也是疯狂。”
“对，”德·阿弗里尼说道，语气平静而威严，“但是我认为，该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了，该是筑起一道堤坝，挡住这股死亡湍流的时候了。至于我呢，我希望能尽快揭露罪恶，为社会和受害者申冤报仇，我感到自身再也不能长长地负载这样的秘事了。”
维尔福目光阴沉，扫视了一下周围。
“在我家里！”他咕哝道，“在我家里！”
“喏，检察官，”德·阿弗里尼说道，“拿出男子汉的气概；作为法律的代言人，您要以彻底的牺牲精神来赢得敬重。”
“您这话让我不寒而栗，大夫，牺牲精神！”
“我就是这么讲的。”
“这样看来，您怀疑到什么人了？”
“我不怀疑任何人。死神来敲贵府的门，它走进来，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，它绝不盲目，而是非常精明。而我呢，我跟随它的行踪，认出了它的足迹；我采用古人的明智做法；我摸索着向前。要知道，我对您家庭的友谊，对您的敬重，是两层布，蒙住我的眼睛；因此……”
“唔！说吧，说吧，大夫，我会有这种勇气的。”
“好吧，先生，在您家里，在您府上，也许就在您家人中间，有一个可怕的怪人。须知这类怪人，每个世纪都会产生一个，而洛库斯特和阿格丽品娜342生活在同一时代，则是个例外，表明天主震怒，一定要毁灭罪孽深重的罗马帝国。布吕娜奥特和弗蕾黛贡德343，则是一种文明起源阶段阵痛的产物：人在那个阶段要学会控制思想，哪怕是借助黑暗的使者。按说，所有那些女人都曾经，或者当时还又年轻又美丽；在她们的额头都曾经，或者还仍然盛开着这朵纯洁的鲜花，而同样的花朵，我们又在贵府的罪恶女人的额头上看到了。”
维尔福一声惊叫，双手合拢，一副哀求姿势注视着医生。
然而，医生并不心软，继续说道：
“法学的一条格言说得好：寻找罪案中有利可图的人……”
“大夫啊！”维尔福大声说道，“唉！大夫，这种贻害无穷的话，在人世间制造了多少冤案！这我说不准，但是我觉得这一罪案……”
“喏！您总算承认存在犯罪了？”
“对，我承认。有什么办法呢？总得承认事实：不过，让我说下去。照我说，我倒觉得这起谋杀是冲我一个人来的，同几个受害者无关。在这几桩怪异的灾难后面，我怀疑隐藏着针对我的灾难。”
“人啊人！”德·阿弗里尼喃喃说道，“是动物中最自私的一种，也是万灵中最自负的一种；人总以为地球旋转，太阳照耀，死神挥镰，无不为他一个人；无异于爬到草茎尖上诅咒上帝的蚂蚁！那些丧失性命的人，难道他们什么也没有失掉吗？德·圣-梅朗先生、德·圣-梅朗夫人，努瓦蒂埃先生……”
“什么？努瓦蒂埃先生！”
“是啊！举例来说，您以为人家要害的，是这个不幸的仆人吗？不是啊，不是；正如莎士比亚笔下的波洛涅斯344，他不过是个替死鬼。那瓶柠檬汁，本来是给努瓦蒂埃喝的；按照事物的逻辑顺序，是努瓦蒂埃喝了柠檬汁；另一个人也喝了，则纯属偶然；尽管死的是巴鲁瓦，但该死的应是努瓦蒂埃。”
“那么，我父亲怎么没有毙命呢？”
“德·圣-梅朗夫人死去的那天晚上，我在花园里已经对您说过了。令尊没有事，只因他的身体对这种毒产生了抗药性，只因对他不起作用的剂量，换了任何人都会毙命；只因任何人，甚至连凶手都不知道，这一年来，我一直使用番木鳖碱给努瓦蒂埃先生治疗瘫痪；然而凶手不仅了解，而且通过实验确认，番木鳖碱是一种剧毒。”
“我的上帝！我的上帝！”维尔福扭动着手臂，喃喃说道。
“您要跟踪凶手的足迹：先是毒死了德·圣-梅朗先生。”
“噢！大夫！”
“对此我敢发誓：别人向我描述的症状，同我亲眼所见的完全吻合。”
维尔福不再抗辩了，只是呻吟了一声。
“凶手害死了德·圣-梅朗先生，”大夫重复道，“又害死了德·圣-梅朗夫人：有两份遗产可以继承。”
维尔福擦拭额头流下的汗水。
“您听仔细了。”
“唉！”维尔福讷讷地说道，“我不漏掉一个字，一个字也不漏掉。”
“努瓦蒂埃先生，”德·阿弗里尼先生接着说道，声调毫不留情，“努瓦蒂埃先生先前立的遗嘱，不利于您，不利于您的家庭，总之，财产都赠给穷人；努瓦蒂埃先生得免一死，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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