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巴鲁瓦!”瓦朗蒂娜叫道,“巴鲁瓦,过来一下!”
只听老仆人回答的声音:
“我这就过去,小姐。”
“巴鲁瓦会一直送您到大门口,”瓦朗蒂娜对莫雷尔说道,“现在,您要牢记一件事,军官先生,就是我爷爷嘱咐您,千万不要有贸然的举动,损害我们的幸福。”
“我保证过等待,”莫雷尔说道,“我就一定等待。”
这时,巴鲁瓦走了进来。
“刚才谁拉门铃?”瓦朗蒂娜问道。
“是阿弗里尼大夫。”巴鲁瓦回答,脚步却站立不稳了。
“咦,您这是怎么啦,巴鲁瓦?”瓦朗蒂娜问道。
老人没有回答,只是眼神惊慌地注视他的主人,而他那抽搐的手想抓住点儿什么,好能够站住。
“他要跌倒了!”莫雷尔嚷道。
果然,巴鲁瓦浑身抖得越来越厉害,脸色大变,面部肌肉在挛缩,显示一次十分凶猛的神经系统突发病症。
努瓦蒂埃看到巴鲁瓦这样发病,他那眼神便清晰生动地呈现出激动人心的各种情感。
巴鲁瓦朝他主人走了几步。
“噢!上帝呀!上帝呀!老爷,”他说道,“我这是怎么啦?……这么难受……眼睛也看不见了。无数火苗在我脑壳里乱窜。噢!不要碰我,不要碰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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