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救啦!”瓦朗蒂娜说道。
“得救啦!”莫雷尔重复道,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喜讯,“是谁救了我们?”
“是我祖父。唔!您要好好爱他呀,莫雷尔!”
莫雷尔便发誓,一定全心全意爱这位老人,而且,他发这个誓言丝毫也不费劲。因为此刻,他何止要把老人当作朋友或者祖父去热爱,还要把他当作神那样去崇拜。
“到底是怎么个情况?”莫雷尔问道,“他使用了什么奇妙的办法?”
瓦朗蒂娜开口刚要把事情经过讲一遍,却转念一想,这一切的背后隐藏一件骇人的秘密,绝不仅仅是她祖父一个人的事了。
“等以后的吧,”她说道,“我会从头至尾讲给您听。”
“等什么时候啊?”
“等我做了您妻子。”
一拉到这个话题上,莫雷尔就什么都好说了,他甚至会意了解这些情况应该知足了,仅一天工夫,了解算是相当多了。然而,他要求第二天傍晚再见面,直到瓦朗蒂娜答应了才肯离去。
瓦朗蒂娜答应了莫雷尔的要求。她看什么都变了,现在觉得嫁给马克西米连也不是难事了,比一小时之前必须嫁给弗朗兹还容易。
这工夫,德·维尔福夫人上楼,走进努瓦蒂埃的房间。
努瓦蒂埃还一如既往,用阴沉而严厉的目光接待她。
“先生,”她对老人说道,“无需我告诉您,瓦朗蒂娜的婚约取消了,既然事情就是在这里发生的。”
努瓦蒂埃毫无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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