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瓦朗蒂娜,”莫雷尔说道,“死者本身就是神圣的。”
“对,”姑娘答道,“而且,时间也不会长,走吧。”
瓦朗蒂娜穿过一条走廊,从一座小楼梯下去,便通向努瓦蒂埃的房间。莫雷尔踮着脚尖跟在身后。他们走到这套房的楼梯平台,碰见老仆人。
“巴鲁瓦,”瓦朗蒂娜说道,“您关上房门,不许放任何人进来。”
她先进屋了。
努瓦蒂埃还在轮椅上,他通过老仆人了解家中发生的一切情况,就注意谛听最轻微的响动,热切的目光盯着门口,一见瓦朗蒂娜进来,眼睛顿时亮了。
姑娘的举止和神态中,透出了严肃和庄重,引起老人极大的注意。因此,他的眼睛由发亮,又转为探询的神色。
“亲爱的爷爷,”瓦朗蒂娜急促地说道,“注意听我说,您知道了,一小时前,我的外婆圣-梅朗夫人去世了,现在除了您,这世上再也没有人爱我了吧?”
老人那副眼神饱含无限的柔情。
“因此,我无论忧伤还是希望,只能向您倾诉了吧?”
瘫痪的老人表示对。
瓦朗蒂娜拉起马克西米连的手。
“那好,”她对老人说道,“注意看看这位先生。”
老人略带惊讶的审视目光盯住莫雷尔。
“他是马克西米连·莫雷尔,”她说道,“他父亲是马赛的那位重信誉的商人,您一定听说过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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