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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督山伯爵 章节目录 第709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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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意味着我要告诉您一个可怕的秘密。”医生说道,“咱们坐下吧。”

    维尔福哪里是坐下,简直是瘫倒在一张长椅上。医生则站在他对面,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。莫雷尔惊恐万状,一只手捂住额头,另一只手按住胸口,生怕让人听见怦怦的心跳声。

    “人死了,人死了!”他在头脑里,不断从心中重复道。

    他自身也感到快要死了。

    “说吧,大夫,我听着呢,”维尔福说道,“打击吧,我准备好了面对一切。”

    “德·圣-梅朗夫人尽管年事已高,但是身体非常健康。”

    这十分钟以来,莫雷尔方始长出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过度悲伤要了她的命,”维尔福说道,“对,是悲伤过度,大夫!她和侯爵相厮守,生活了四十年啊!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悲伤的缘故,我亲爱的维尔福,”医生说道,“悲伤是可以要人命,但这种情况极少见,也不可能一天工夫、一个小时,也不可能在十分钟之内就致人死命。”

    维尔福没有回答什么,只是抬起了一直低垂的头,神色惊慌地看了看医生。

    “临终时刻,您一直守在她身边吧?”德·阿弗里尼先生问道。

    “当然了,”检察官答道,“您小声告诉过我不要走开。”

    “德·圣-梅朗夫人临终的症状,您注意到了吧?”

    “当然注意到了。德·圣-梅朗夫人连续发作三次,间隔只有几分钟,而且间隔渐次缩短,发病也更加厉害。您赶来的时候,她已经喘息了好几分钟,再次发病时,我还以为仅仅是一次神经发作,直到看见她从床上坐起来,四肢和脖颈都绷直了,我才真的开始害怕了。我看您的脸色才明白,病情远比我想的要严重。那次发作之后,我探寻您的目光,而您却避开了。您去把脉,数着脉搏,接着开始第二次发病,而您还没有来得及朝我转过身来。第二次发作来势更凶:又出现同样的歇斯底里动作,嘴唇抽搐,而且完全发紫了。”

    “第三次发病时,她就咽气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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