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雷尔讲这番话时,语气十分平静。瓦朗蒂娜那双大眼睛,探询地看了他一会儿,尽量不让莫雷尔的目光看透她内心的极度慌乱。
“您到底要怎么办呢?”瓦朗蒂娜问道。
“我将荣幸地向您道别,小姐,并请听见我的话、洞烛我内心的上帝见证,我祝愿您过上一种相当安宁、相当幸福和充实的生活,从而完全忘记我。”
“噢!”瓦朗蒂娜喃喃说道。
“别了,瓦朗蒂娜,别了!”莫雷尔躬身说道。
“您去哪里?”姑娘嚷道,并从铁栅门伸出手去,抓住马克西米连的衣服,她将心比心,由自己内心的激动,便知她情人的平静不可能是真实状态,“您去哪里?”
“我要躲开,绝不能再给您的家庭添乱,从而做出表率,可供所有正直而忠诚的男子,将来碰到我这种情况时效仿。”
“离开我之前,告诉我,马克西米连,您要做什么?”
年轻人凄然一笑。
“噢!说呀,说呀!”瓦朗蒂娜说道,“求求您了。”
“您改变决定了吗,瓦朗蒂娜?”
“真不幸!这决定不可能改变,您非常清楚!”姑娘高声说道。
“那好,别了,瓦朗蒂娜!”
瓦朗蒂娜摇晃着铁栅门,出人意料会有那么大劲儿,她眼睁睁看着莫雷尔一步步走远,便从铁栅门伸出双手,用力绞动着手臂:
“您要干什么?我想知道!”她嚷起来,“您去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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