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先生。”那陌生人回答略微迟疑,尤其脸上还微泛红晕。
神甫正了正眼镜,一副不仅遮住眼睛,还遮住太阳穴的大眼镜,他一边重又坐下,一边示意客人也坐下来。
“请讲吧,先生。”神甫说道,意大利的口音很重。
“我所接受的使命,先生,”来访者说道,他一字一顿,就好像每个字说出来都很费力,“无论对要完成它的人,还是对要完成它而应询问的人来说,都是非常机密的。”
神甫颔首逊谢。
“是的,”陌生人又说道,“您为人正直的名声,警察总监先生早已如雷贯耳,因而,他作为司法官员,要向您了解一个事关公共安全的情况,他正是以公共安全的名义,派我来面见您。我们希望您,神甫先生,绝不要碍于友情或人情的面子,就向法律隐瞒事实的真相。”
“好吧,先生,只要您想了解的情况,丝毫不会给我的良心造成愧疚。我是教士,先生,信徒在忏悔时向我吐露的秘密,我只能呈报给上帝的天条,而不能交给人类的法律。”
“唔!请放宽心,神甫先生,”陌人生说道,“无论牵涉什么事情,我们丝毫也不会让您亏心。”
神甫听了这话,就按了按灯罩,让另一边翘起来,从而灯光正照在对方的脸上,而他本人则始终停留在暗影里。
“对不起,神甫先生,”警察总监的特派员说道,“这灯光太刺我的眼睛了。”
神甫将绿纸板灯罩压低了一点儿。
“先生,现在您讲吧,我听着。”
“我这就说正题。您认识德·基督山伯爵先生吧?”
“我想,您是问扎科纳先生吧?”
“扎科纳!……他不是叫基督山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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