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对了,这就对了!”丹格拉尔夫人高声说道,“我的所有衣物上都有这个标记。德·纳尔戈恩先生是男爵,而我的名字则叫埃尔米娜。感谢您啊,我的上帝!我的孩子没有死!”
“对,他没有死!”
“您也对我这么说!您这么对我说,先生,却不怕我乐死吗?他在哪里?我的孩子在哪里?”
维尔福耸了耸肩膀。
“我怎么知道?”他答道,“假如我知道,您以为我还会像写剧本或者小说那样,按部就班地向您讲述吗?不会的,唉!不会的!我并不知道。在我去询问的约半年前,有个女人去认领那孩子了。她带着另半边襁褓,提供了法律所要求的全部保证,因而也就把孩子交给她了。”
“那您当即就应该了解那女人,应该把她找到。”
“您想我会做什么呢,夫人?我推说调查一起刑事案件,抽调最精明、最干练的警探,派去追她,一直追到了夏隆;可是到了夏隆,全部线索就断了。”
“线索断了?”
“对,断了,永远断了。”
丹格拉尔夫人聆听这段叙述,每次情况发生变化,她都伴随一声叹息、几滴眼泪和一声惊叫。
“这就完了,”她说道,“您就到此为止了?”
“哎!哪里!”维尔福答道,“我从未停止寻找,从未停止调查,从未停止探问。然而,近两三年来,我稍有松懈了。不过,今天,我要重新开始追查,要拿出前所未有的执着和勤奋,您瞧着吧,一定能够成功;因为,现在驱使我行动的,已不再是良心,而是恐惧了。”
“可是,”丹格拉尔夫人又说道,“德·基督山伯爵什么也不可能知道,要不然,我想他也不会像他表现的那样来赶着结交我们了。”
“哼!人的恶性根深蒂固,”维尔福说道,“人的恶性比上帝的慈悲还要渊深。伯爵对我们说话时的眼神,你注意到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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