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准时吗?”德勃雷掏出怀表,问道。
“噢!您就宽限我五分钟吧,”莫尔塞夫说道,“因为,我也在等候一个救命恩人。”
“谁的?”
“当然是我的救命恩人!”莫尔塞夫回答,“怎么,您就以为不能有人像救别人一样救我,而只有阿拉伯人会砍头?我们这一餐,是人类博爱餐,在我们的餐桌上,我希望至少有两位造福人类的人。”
“那我们怎么办啊?”德勃雷说道,“只有一份蒙蒂翁奖啊?”
“那就只好颁发给一个毫无资格得的人吧,”博尚说道,“法兰西学院通常就是这样解决难题的。”
“他是从哪儿来的?”德勃雷问道,“请原谅我盘根问底,我很清楚,刚才您已经回答这个问题了,但是相当含糊,我就冒昧地问第二遍。”
“老实说,”阿尔贝答道,“我也不得而知。我邀请他还是三个月前的事了。当时他在罗马,但是从那以后,谁能说得出他的行踪呢?”
“您认为他能准时到吗?”德勃雷又问道。
“我认为他什么都做得到。”莫尔塞夫回答。
“请注意,就算上宽限的五分钟,我们也只有十分钟了。”
“那好,我就趁机向你们介绍两句我那位客人吧。”
“对不起,”博尚问道,“您要向我们讲述的情况,有没有能写成连载小说的素材呢?”
“当然有了,”莫尔塞夫答道,“甚至极其引人入胜。”
“那就讲讲吧,反正议院我也去不成了,我得挽回损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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