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并没有逮捕令。”
“那就从囚犯花名册上画掉他的名字。”
“政治案犯并不登记入册。政府有时从国家利益考虑,要干掉一个人而又不留任何痕迹,可是囚犯花名册却会给调查留下线索。”
“波旁王朝时期也许是这样,然而现在……”
“历来都如此,亲爱的莫雷尔先生。政府更迭,却换汤不换药;路易十四朝建立起来的惩罚机器,除了巴士底狱,如今还都在运行。在监狱制度方面,皇帝始终比太阳王还要严厉。没有入册的囚犯数不胜数。”
多么有主意,也架不住这样好心规劝,莫雷尔甚至没有起一点儿疑心。
“说来说去,德·维尔福先生,”莫雷尔说道,“您到底有什么好主意,能让可怜的唐代斯快点儿回来?”
“唯一的办法,先生,就是向司法大臣呈送一份请愿书。”
“哎!先生,谁还不知道请愿书是怎么回事:司法大臣每天能收到两百份,还看不上四份。”
“不错,”维尔福又说,“然而,一份请愿书由我批示,由我直接呈送,他就会看的。”
“您负责呈送这份请愿书吗,先生?”
“非常乐意。唐代斯就算那时有罪,如今总归是清白的了。那时判他入狱,如今释放他,同样都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。”
查究虽不大可能,但不得不防,否则一经查实,他就要遭殃。
“您坐这儿写,我来口授。”维尔福说着,把座位让给船主。
“您肯费神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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