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支气管炎,随随便便找个药店拿点药,一二十块钱就解决的事情,你居然去医院做头部CT,其心何其恶毒!”我把单据扔在他脸上,肺都快气炸了。
“怎么,想赖账啊!”老流氓耍横惯了,翻着怪眼威胁道,“你要是敢赖账,老子可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以后死皮赖脸的跟着你们,你们去哪儿老子就去哪儿,你们住哪儿老子就住哪儿,你们有吃啥子老子也吃啥子,哼,就问你怕不怕!”
对于这种近乎于讨债的无赖方式,无论是谁,相信都找不到应对之法。
鱼紫荆气急败坏道:“长生哥,干脆我辞职算了,免得你老被这畜生敲诈!”
“哈哈哈,你辞职啊,你辞职了,老子就把你带回家好好管教管教,再给你介绍几个男朋友,嘎嘎嘎,如果一个男朋友给我三十,一天也有三百,岂不好过受你们的气?”
听到这话,连公孙美都想发飙了,但我拦住了公孙美,提醒道:“你还没看出来吗,他就是想激我们动手,然后好讹诈我们!”
“哼,算你小子聪明!”老流氓得意洋洋道,“那就给钱吧,五百医药费,外加四百生活费,还有一百块车旅费,正好一千!”
鱼紫荆急道:“不是说好了一周给一百吗,还有,你从龙泉小区赶过来,哪怕打车也花不了二十块车旅费吧?”
“我迷路了,转了好几圈不行吗?”老流氓阴笑道,“老子可没功夫每周来一次,你们就说给不给吧!”
“一千是吧,我给你!”我二话不说,数了一千出来,并把那张祭炼了木煞劫的现金盖在上面,冷笑道:“你知道我啥子给你钱吗?”
老流氓不屑道:“为啥子,难道你敢不给?”
我一字一句道:“这一千块钱,是我预支给鱼紫荆的工资!”
老流氓怪笑一声,污言秽语道:“工资,鸡儿的工资啊,她明明就是陪你睡了觉!说好听点,是你赏她的,说得不好听,就是她卖P的钱,难道不对吗?”
我忍着没生气:“你要这么想,没人阻止得了你,我只问你一句,你相信命运吗?”
老流氓不耐烦道:“信如何,不信又如何?”
“你要是相信命运,那我告诉你:你养大了鱼紫荆,本来是可以得到她的孝敬的,这叫福报的;但你养大了她,却毁了她的人生,那福报和罪孽就相互抵消了!”
老流氓翻着白眼,暗中已经是破口大骂:你咋子不去当和尚呢,还福报、罪孽,我服你MMP呀!
我不紧不慢道:“因此,你们之间的父女情分已经断绝了,如果你非要她赡养你,并拿走这一千现金,那么,你立马就会遭到报应,有大祸临头!不知道你信不信?”
“我信,我信啊,我他娘的信你个鬼!”老流氓一把夺过钱,豪气的拦了辆出租车,还丢下一句,“等这钱花完了,老子还会来找你的!”
我回敬了一句:”希望你能安全到家!”
此时此刻,我并没有注意到,在斜对面远处的饭店门口,冮家兄妹戴着头盔坐在摩托车上。
冮玉娘问道:“哥,他这话是什么意思,难道他找了人,想要收拾老流氓?”
“应该不会!”冮玉良睿智道,“你难道忘了他是做什么的吗?”
“你是说道术?”冮玉娘亢奋道,“难道这么快,我们就能看到他施展道术了?”
“能不能,跟上去就知道了!”冮玉良启动摩托车,远远跟在出租车后面。
大约二十分钟后,老流氓在龙泉小区下了车,他没有急着回家,而是横穿马路,准备去对面、坡坎下的麻将馆。
可就是这时候,一辆大卡车犹如刹车失控一般,从右边呼啸而来,还按动刺耳的喇叭声,并夹着排山倒海的气势。
老流氓本能的往前一窜,因为冲势太猛,没能收住脚,只能往坡坎下一跳。
“操,找死啊!”大卡车呼啸而过,还冲老流氓骂了一句。
嘭咚!
轰隆轰隆!
好死不死的,麻将馆原本是社区文化娱乐中心,后来拆除重建,改成了麻将馆,并承包给社区的一个刑满释放人员,而原本拆下来的破损梁木,被刑满释放人员堆放在坡坎下的花台上,起码有三四十根的样子
结果,老流氓这一跳,正好踩在堆积的梁木上,那些圆滚滚的梁木顿时就翻滚下来。
梁木往下一滚,老流氓自然也跟着扑地上扑,首先就来了个狗吃屎,把鼻梁和牙齿都磕断了。
紧随其后,一根弹跳滚落的梁木就砸在他小腿肚子上,只听咔擦一声,他的左小腿立马就被砸断了。
这还没完,紧接着,后面的梁木纷纷滚落,全部压在老流氓背上腿上。
老流氓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,惨叫着晕了过去。
“不好,梁木压到人了!”
“快救人……”
呼喝中,麻将馆里的人涌了出来,七手八脚的抬开梁木。
摩托车上的冮家兄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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