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……”
云亦姜走到会议室外的小阳台,才忍不住靠在了墙上。
意识深处,仿佛有什么念头强烈地想要破蛹而出……
“不行,我抓不住!”
她放空思绪,浑身一软。
楚辞陵不知何时跟了出来,接住她。
他忧心忡忡,“抓不住什么?”
云亦姜下意识攥紧他的衣襟,恍恍惚惚,“你到底是谁?”
为什么会在她的意识那么深邃的角落里留下痕迹?
为什么她会对他有这种明明毫无印象,却又十分熟稔的念头?
楚辞陵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。
兔崽子的脸色有些苍白,额间还冒着冷汗,双眸失神,不见半分平日里灵动狡黠的神采。
只是一转眼的工夫,到底发生了什么?
“先回去休息,什么都不要想,听话。”
他用手挡住了云亦姜的双眼。
低沉熟悉的嗓音令她莫名心安,浑浑噩噩中,她失去了意识。
什么梦也没有,意识里也一片沉寂。
直到清晨。
她在楚辞陵眼底的忧色中醒来。
“饿了吗,要不要吃点什么?”他问。
“我昨天怎么了吗?”
“没事,大概是太累了,上蹿下跳了一整天,朕养尊处优的小王后体力又不好……”
“……”不要往奇怪的方向说话啊!
云亦姜抿唇,暂且按下那种突如其来的古怪感。
与其想不明白却让人担心,不如静观其变。
“隶农们准备了面包,起床吧。”他笑着说。
小王后身上没有伤口,请来的医师也再三确认了她很健康。
虽然没有证据,但他总觉得……
昨天的事,或许与她身上的那些秘密有关。
“陛下。”
卫队长来时,云亦姜正在洗漱。
他小心地瞅了眼洗浴间的门,压低嗓音,“王后刚到帝国时写的日记送到了,是在她旧居的柜子底下找到的。”
楚辞陵点点头,翻开。
——娟秀整齐的字迹细密,却干干净净。
一页里至少提到过十次秦思河的频率,和那天洒落的信件都吻合。
“请恕属下大胆猜测,如果写这本日记的人,才是真正的她……”卫队长有些纠结。
“你认为她一直都在演戏?”
“不,属下的意思是……灵魂意义上的,先来后到?”
楚辞陵垂眸不语。
的确,这种事如果放在别人身上,一定匪夷所思。
但如果是她的话,似乎无论多么诡异的事,都不会让他太过诧异。
毕竟,她曾走过刀山火海,还毫发无伤。
“朕记得那时,她放走新城邦的叛徒的案件,是你亲自审问的。”他揉着太阳穴,问。
在断头台遇见之前,他和后宫的这些女人们实在没有交集,更不知道本来的王妃应该是什么样子。
“原本的王妃,言辞坚定,一心求死,到被推上断头台,都没有透露半个字。”
比现在的小王后更像一位公主,矜骄清高,不屑苟且偷生……
越回想,就越是可以断定了。
楚辞陵沉默着,合上了日记本,让卫队长退了出去。
“水好冷啊。”云亦姜娇声娇气地咕哝着,“你抱抱我嘛,冷死了。”
“好。”
他笑了笑,解开外套的纽扣,让兔崽子钻进来取暖。
斟酌了片刻,“说起来,我昨天在这个房间的抽屉里发现了有趣的东西。”
“嗯?”
这个房间?
是这座城镇里城守的官邸,好东西是不少,但能让他觉得有趣的?
云亦姜挠头,“是啥?”
楚辞陵将那本日记递给她,“你还记得秦思河拿出来的那些信吗?看来,写信的人曾经在这里居住过。”
“是吗?”
原主居然还来过番邦的边城小镇?
不会吧,还挺能跑的?
云亦姜狐疑,翻开日记。
上面的日期已经被撕掉了,单从内容中无法得知书写的时间。
楚辞陵紧盯着她的神色。
……不仅没有怀念或惶恐,反而还有些叹为观止的意思。
“这人生也太无聊了吧,好惨。”她啧声说。
“嗯。”
楚辞陵可以确认,她的确与这本日记毫无瓜葛。
或许卫队长猜得没错,她真的与原来那位北方邦的王妃毫无瓜葛。
不知为何,他并不感到惊惧。
只觉得庆幸。
她也没有爱过别人,他们之间,互相都是唯一。
“不看了,随便吧。”云亦姜随手把日记一扔,“饿了,下楼
>>>点击查看《快穿:宿主她又和反派私奔了》最新章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