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头领说了,军师不用干活。”
云亦姜嬉皮笑脸。
阿鹫当场撂下柴刀伸手来夺她文牒,她身法极快,溜到了宁洲身后,娇声娇气,“哥哥救我呀!”
宁洲,“……”
一缕薄红从他脸颊转瞬即逝,未及被人看清,他已装作若无其事,将镰刀横在阿鹫颈上:
“怎么?”
阿鹫顿时一哆嗦,差点没被东厂时的阴影左右着跪倒在地。
他讪笑着摆手,“玩笑,都是玩笑!
哎呀,自己人,别动手嘛!”
不止柴得自己劈,还被喂了一嘴粮。
阿鹫咕哝着捡回自己的镰刀,不禁想起阿采。
若他的小娘子也能娇声喊他哥哥……
嘶!
“大当家怎么回事儿?
怎么突然这么卖力。”叫花子们不禁小声嘀咕起来。
云亦姜不置可否,从地上捡起一把镰刀,从宁洲那里分过一小半柴木来。
“我来就好。”宁洲攥住她的手,轻声戏谑,“怎么能让‘小军师’做这种粗活?”
她脸一红。
众人都怀疑自己眼花。
就,平时招摇撞骗挺不要脸的一个人,这会儿却经不起人家轻飘飘一句调侃?
大当家和小当家都不对劲!
傍晚,众人抱着柴木回到营地,营中的头目正满世界找云亦姜,连带着与她同来的几个人也都被请到了最中间的火堆旁,席地而坐。
头目举起盛着清水的粗土碗,连敬了“新军师”三杯,才让大家落座。
条件虽粗陋,但众人围聚,倒也颇为热闹。
没有酒,众人喝着无味的汤,也能感慨地谈起人生。
“我说兄弟,咱们也不上山去谋个一差半职,就在这山脚下待着,图什么呀?”
一个叫花子唉声叹气。
另一个叫花子便附和起来:
“可不是?将来大人们功成名就,也记不起咱们啊?
朝廷也就能养得起那么点人,山上的都未必都能混到好处呢。”
头目摇头,“哪有那么多念想,能活着就不错了。
咱营地里的这些人,不就只图安生活着么?
也只有在这里,扯着玄山的大旗,才能少受些轻贱,到别出去,早被人欺负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!”
叫花子们愣了愣,深有同感。
他们从前也是这么想的,到如今富裕起来,也没过多久。
头目吞了碗汤,又道,“再说,这天底下最乱的就是那些‘功成名就’的人。
动不动要死要活的,防都防不住。
别人我不知道,我嘛,就只想弄两块没人打搅的土地,过过太平日子。”
“不错。”阿鹫连声附和,“我耕田,小娘子织布,小两口每日吃饱喝足安生度日,挺好。”
头目顿时像找到了知音,“若能养得起,便生个孩子,若养不起,就守着媳妇!”
阿鹫激动不已,“随便外面怎么打怎么闹,关起门来都和咱们没有关系!”
两人捧着手,相见恨晚,“不说别的,兄弟,这碗汤,咱们干了!”
“干!”
云亦姜抱着碗陷入沉默。
夜间巡视,他们之间也要出几个人。
按照原定的计划,三个机敏些的叫花子混入巡守队伍,剩下四个留在营地打掩护。
云亦姜拉上宁洲阿鹫,从自己人看守的小径上山,绕开山腰大营,直奔山顶。
月上中天。
宁洲与他带来的心腹都另有安排。
余下二人藏匿在营外的树林上,盯着营中的巡逻士卒。
“你当初,该不会也是这样混进宫里,和皇帝‘相谈甚欢’的吧?”云亦姜戳了戳阿鹫,问。
他愣了下,反应过来,摇头,“那哪儿能?
当初为了假扮西域皇子,留在宫里,我可是下了大本钱的。
从商队手里足足买了三个舞姬呢!
和张老哥聊就不一样了,肺腑之言,都用不着琢磨。”
那头目就姓张。
云亦姜沉默片刻,“你当真那么想?”
“当然!我对阿采姑娘一片真心,日月可鉴!”阿鹫郑重地道,“要是能和她在一起,干什么都行!”
“哦?”云亦姜显然不信,“你看上她什么?”
“长得很有韵味,脾气也很特别,唱歌也好听,还不嫌我穷……”
阿鹫滔滔不绝。
良久,他做出总结:
“最重要的是,她和别人不一样。
若换作有些姑娘,沦落到她这境地,若受人青睐,一定不会拒绝。
可阿采姑娘却会为我着想。
也许是我没见识,也可能是我蠢,但就是很喜欢。”
“……”
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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