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大牛,你不用招呼我们,快点带老大去看伯母,我们在院子里逛一下。”
李超风看着这些环境,自然明白大力的话意。
也许,在他们几个当中,大牛是最早自食其力的,且还是传说中那种别人家的小孩。
“是。老大,这边……””大牛憨憨一笑。
云七七点头,随着大牛来到一间阴暗潮湿的房间。
瞬间,一股刺鼻难闻的中药味扑鼻而来,只见一个满脸沧桑的妇孺半躺在那里,听到声音,缓缓的朝他们看了过来。
“是牛儿么?”
一字一句,显得瘫软无力。
“娘,是我。”
大牛赶紧上前,给老娘倒了一杯水放到她的手里。
“这位……”
大牛母亲看着后面进来的一位俏丽女孩,无神略显呆涩的眼神明显愣了一下。
“娘,这就是昨天我跟你提起的那位姑娘,她现在是我的老大了。”
大牛一脸的自豪,脸上难得灿烂的笑容让床上的女人为之一振。
“大娘,您好,我叫云七七。”
云七七上前,一副乖乖女模样的站在床边,毫不忌讳的被大牛母亲上下打量了几番。
“好好……好俊俏的一位姑娘。”
亭亭玉立,款款大方,大牛母亲连连点头。
“娘,老大说要帮你治脚。”
昨晚大牛和娘说过老大在考场救人的事情,此时一听,大牛母亲的眼里闪现一丝希望,但瞬间又暗沉了下去。
“我这腿都好几年了,治不了了。”
大牛母亲捶了下毫无知觉的左腿,神情萎靡,这都好几年了,不认命她还能怎样?
“大娘放心,腿病不是绝症,没有治不好的。”
“孩子,谢谢你的好意,不瞒你说,我这条腿前两年就已经没有知觉了,要不是舍不得我的牛儿,我……我早随他爹去了。”
大牛母亲说着哽咽了起来,是她拖累了孩子,让他从小就饱受别人的嘲讽,还要到处去打零工来养她,还要给她买药。
“大娘,让我看看再说吧。”
从话语中,云七七能感受到一位母亲满满的自责,还有对孩子的亏欠。
“这……”
“大牛,去把窗户打开,通风干燥的环境才适合养病。”
云七七伸脚勾来旁边的凳子,坐在床边便开始看起脚来……
“孩子,脏……”
“大娘,身为医者,再脏的我都见过。”
前世大学期间,教授还让他们解剖过尸体上的蛆蛆,那么恶心的东西他们都能挺下来。
更何况,只是碰下有点异味的衣服,这并不算什么?
“那……辛苦你了。”话到这个份上,大牛母亲也没在拒绝。
在她的内心深处,她对这条腿早已绝望了。
“大娘,您就放心吧,没有我的点头,阎王哪敢收您啊!”
云七七伸手按了按有点萎缩的双脚,还不望打趣地说。
“卟,你这孩子……”
毫无防备的,大牛的母亲笑了。
这还是大牛母亲出事以来的第一次笑声,竟然就这样被老大给破了?
“娘,我说什么来着,我家老大就没有什么不会的。”
大牛一脸的崇拜,望着母亲的笑容憨笑两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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