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是受了什么刺激,雪忽然兴奋起来,先前还是稀稀疏疏的棉絮小雪,现在那棉絮被扯开了,撑大了,一团团一片片,洋洋洒洒,疯狂的舞动着。
很快,积雪就已经深的没过小腿了。
莲塘村孔家。
孔家院门大开,孔秦氏站在自家院子门口,时不时的就伸长脖子朝那条来家的村道上张望一眼。
她已经这样在门口等了快半个时辰,脖子都快抻成了长颈鹿。
眼见着雪越下越大,左右邻居的烟囱上都飘起了袅袅炊烟,,小儿子和小儿媳俩人还没回来,孔秦氏终于着急起来,转过身,扯开嗓子朝屋内喊道:“老头子!老头子——老头子你快出来!”
在灶门口烧火的孔老爹连忙放下烧火棍出来。
“咋啦这是?傻事把你急成这样啊,我那锅洞里还烧着火呢……你不吃饭啦?”
孔老爹一开始听孔秦氏声音焦急,还以为雪天路滑,孔秦氏不下心摔倒了,于是吓得急急忙忙慌赶紧跑出来。
结果跑出来一看,人没摔倒,好好的站在那儿呢,不免就嘀咕上了。
战子越这次去京城带走了不少人手,孔大郎和孔二郎这兄弟俩便被留守大本营的周掌柜委以重任,一个继续打理甜品铺子,一个去酒楼那边负责采买。
兄弟俩一个比一个忙,有时候忙的家都没时间回,索性便把铺盖搬了一套去城里住,两三天才回家一趟。
孔大嫂和孔二嫂又是两个大肚子的孕妇,尤其是孔大嫂,之前险些滑胎,现在还在屋里养着,院门都不敢出。
孙子孙女们又还小,于是家里的大小一应活计就全落到了老两口身上。
孔老爹这段时间天天烧火做饭,都把老实爹烧出脾气来了。
然而孔秦氏可不管他有没有脾气,眼一瞪,说:“吃吃吃,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,猪都没你能吃。”
可把老实爹委屈坏了,心说这饭不是你让我做的么。
可惜他都在孔秦氏手下服帖大半辈子了,早失去了要支楞起来的斗志,孔秦氏一凶,他立马就怂了下来,缩脑夹肩,嘿嘿赔笑。
孔秦氏瞧他这模样,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。
可眼下家里能和她分担忧愁的也只有孔老爹了,孔秦氏没奈何,只得道:“老三和丹娘到现在还不回来,我这心里一点儿都不踏实……你快去厨房里把火给灭了,我们一块儿去村口迎迎他们。”
“啊?”孔老爹瞅着外面的鹅毛大雪泛嘀咕,“这么大的雪咋迎啊……兴许是他们见今天雪大,不回来了,就在城里住一晚……”
话没说完就被孔秦氏拿手指头戳了脑门。
“让你去你就去,哪来这许多没用的话。”孔秦氏又是一瞪眼,也不管他了,自己撑了把油纸伞就往外去。
孔老爹见她动真格的了,不敢再磨叽,忙回厨房把锅洞里的火用灰盖住,再出来,孔秦氏都走出老远了。
老实爹连忙追了上去。
而此时,鲜丹和孔临安才刚刚走到村口。
雪大,路上的积雪又实在太深,马车不好走,因此出了城门后,车夫就不愿意再往前走了。
两人只得步行回村。
按理说以他们二人的脚程,五六里的山路并不算远,也早该到家了。
怪就怪鲜丹崴了脚。
说起崴脚,鲜丹就郁闷的不行。
明明她才是先撩的那个人,结果却被小男人反客为主了,不但成了被撩的那个,还被小男人吻的腿脚发软,竟把脚都给崴了。
她可真是太有出息了。
大抵是输了阵心底不痛快,脚崴后,鲜丹索性便当起了病号,任由孔临安背着她走。
也正因如此,所以二人的速度才会格外慢。
翻过这个年,孔临安就十七岁了。
许是这段时间家里的生活条件好了,少年的个头就跟那雨后的春笋似得,嗖嗖往上直蹿,摁都摁不住。
当然,也不会有人去摁就是了。
鲜丹记得自己刚过来的那会儿,孔临安的个头也就一米七出头的样子,可现在目测少说也有一米八还多了。
脊背已经坚实的像个男人了。
趴在小男人的背上,双手环住小男人的脖子,回想起方才马车上小男人的吻,鲜丹又一次觉得浑身恍若过了电似得酥|麻。
起初小男人的吻还透着小心翼翼,似乎很生涩,又似乎怕弄疼了她。
可鲜丹活了两辈子,还是头一次被男人这样亲吻,腿软脚软慌乱下,本来地就拿手去推他。
这一推不得了了,小男人就像被拔了胡须的老虎,瞬间变得凶悍起来,攻城掠地,勇往直前,毫不手软。
鲜丹被他这凶悍的攻法打的目眩神迷,要不是雪大风大,车轱辘掉进了泥坑里,车夫拜托二人下来帮忙推下车,鲜丹觉得自己怕不是要被小男人吃干抹净。
视线垂下,落在小男人看起来明显比往常要稍显红肿的唇掰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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