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晓玉本以为今日自己能逍遥一日,想去山上采草药,再折腾出来几个药膏。
祛疤膏卖的很好,但是客户的需求也多了起来,想要美白的也是很多。
而且一旦美白的药膏推出,她觉得更多需求也会马上找上门。
所以她要在需求之前,想到各种可能性的配方。
不过她这边刚拿着药篓想要出门,便被急匆匆进门的蓝掌柜撞上。
程晓玉看到蓝掌柜的那一刻,立即打量他,生怕他有什么话不说先哭一场。
不过还好,今日的蓝掌柜穿着一身蓝色缎面的衣服,头发插着一根玉簪,大饼脸上堆满了笑意。
程晓玉挑眉打趣:“蓝掌柜这是发财了?”
“沈娘子又打趣我,不过我来确实有好事。”蓝掌柜说着神秘兮兮的想靠近程晓玉,却被一旁的风五拉开。
“不怕沈大爷看到剁了你?”
蓝掌柜虎躯一震,连忙摆手从程晓玉身前退开。
程晓玉觉得好笑,“蓝老板怎么胆子这么小了,您说吧,是有什么好事?”
“是好事,对面聚福斋要出兑了。”
“出兑?”
程晓玉还是有点意外的,虽然知道柳瓷离开对聚福斋来说是个打击,但是似乎也不至于就干不下去吧。
“是呀,今天早上突然说是出兑了,我寻思问问沈娘子有没有打算盘下来?”
程晓玉挑眉,仔细想了想,却没有说话。
其实酒楼的生意一家足够,若是和在旺楼再开一间酒楼,还是门对门的跟自己抢生意相比,她更想去其他县城再开一间铺子。
不过她想打败聚福斋的思量已经很久了,此刻她怎么也要去看看。
“先去竹记吧。”
程晓玉说着动身。
到了竹记,她没有想到正好看到云瑶被老幺推出来。
“跟你说了,主子不在,再纠缠我不客气了。”
老幺是个不常发火的,此刻这样应该是被缠着许久了。
程晓玉见状,上前道:“怎么了?”
“主子……”老幺刚想说发生了什么。
便见云瑶一把扯住程晓玉的衣服。
“我求你放过我吧,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作对?为什么一定要看着我死呢?”
云瑶语气激动,将程晓玉的袖口都扯开了。
风五见状一把将云瑶推开:“滚开。”
云瑶被推个趔趄,站稳后垂着头,一脸的痛苦,仿佛之前所有的骄傲在这一刻都化作乌有。
程晓玉其实是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场景的,她做不到落井下石,随时保持一个胜利者的姿态。
但是想让她此刻留下云瑶的聚福斋也是不可能的。
她淡然道:“这一场仗算是你赢了。”
“什么?”云瑶不懂程晓玉再说什么,倾家荡产的她哪里就赢了。
“我曾经说,会让云家在一个月之内倒下,不过此事竟然拖了两个月,说明你还是不好对付的。”
“程晓玉,你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觉得我没有早死还要谢谢你?”
云瑶气的身子乱颤,不懂程晓玉怎么会这样残忍。
程晓玉意识到似乎这话也不算安慰,便不再讲话了。
“程晓玉,你真的很好看,好看到那些男人为了你都想弄死我。”云瑶看程晓玉一脸的淡漠,冷笑着说。
程晓玉却被她这话弄的糊涂。
那些男人?
哪些?
“程晓玉,我现在才知道我跟你差在哪里,你是会装无辜,将一切欲望恨意埋在心底,而我都表现出来了。”
云瑶给自己的失败找到了理由。
“恨?”程晓玉觉得好笑:“你觉得我恨你?”
“难道不是,你害死我妹妹,我报复你,你当然要恨我。真是奇怪,为何明明错的是你,可是承受伤害的一直是我。”
云瑶颤抖着肩膀,低低的笑。
程晓玉无语,“事到如今,你还不知道真相?云瑶,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三姨娘,更不会因为你的报复而恨你。我对你毫不在意,只知道你是个想除掉我的人,可是你注定不配成为我正眼看待的敌人,对付你,我还用浪费太多心力的话,那我这么多年白混了。”
云瑶听到这话,一时语塞,眼睛瞪圆了看着程晓玉,就像是极度不敢相信,她会讲出这种话一般。
风五和蓝掌柜听到这话,也是不禁感叹。
程晓玉是真的狠,人家跟她斗的倾家荡产,结果她却说自己根本没有费心。
这也太打击人了。
不过云瑶显然也是清楚她和程晓玉的实力悬殊了,关注点放在了程晓玉说的真相上面。
她怔怔的看着程晓玉,这么久的斗争以来。
云瑶此时此刻竟然有点相信,程晓玉是不屑说谎的。
半晌,她压着嗓子开口:“你说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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