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参将心中是这样想的,可是想归想,他是敢怒不敢言啊,面上依旧要装作对黄浦楠是关怀备至的模样。
“将军,既然苏副将也来了,那就让副将在此断后,属下先护送您撤离吧!”说完,还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,对苏知画说:“苏副将,还请您劝劝将军啊,像我们这些做副将做参将的,倒是可留在此,将军有伤在身,万万不得留下。”
“我瞧白参将你对将军如此的关心,将军心中也很欣慰啊,不过,哪有上了战场就做缩头乌龟的?”苏知画这回,不按照常理来出牌,她竟然反其道而行。
若是她这次带上上千精兵,尚可一搏,可是仅仅只有苏知画和青鄂二人,二人身形看上去都并不魁梧,尤其是苏知画,她细胳膊瘦腿的,难不成,仅仅凭借她一己之力,便想要扭转乾坤?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也。
“不知苏副将这是何意?”白参将阴阳怪气的问道。
苏知画答曰:“我是觉得,能守能功,为何要撤?”
“可是将军的伤。”
“有我在,将军伤不了。”她这次前来,准备充分,该带的伤药都带了,况且这不是还余下了近百人吗?难不成,白参将就想要弃这百余人而去?拿他们当垫背不成??苏知画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。
白参将还想要辩解,黄浦楠这才开了口:“既然苏知来了,听他的。”
“将军,莫要再犹豫啊!!”
“我方才的话,你没有听见吗?听苏副将的安排。”
白参将双唇发白,他似乎想要再说什么,可是双唇微微颤了颤,最后,什么也没说,只是一个劲的叹着气。
苏知画知道白参将与她一向不对盘,他太急于邀功了,一直想要将苏知画从黄浦楠的身边挤开,可是越是如此,苏知画越是要好好的待在黄浦楠的身边,让那些小瞧了她的人看看。
她先是扶着黄浦楠躲到有树荫遮蔽之处,随后,又让人取了一些能生火的木材,准备就绪之后,她让人围了一个圈,划开界限,将木材点燃。
苏知画又从囊中取出一个小香炉,往香炉里添了一些她闲暇时候照着毒经上学来的特制的香,将其点燃。
刹那间,一阵淡淡带着草木特有的芬芳在空气之中散开。
白参将看苏知画是越看越觉得她在故弄玄虚,忍不住冷哼一声:“苏副将,末将得提醒提醒你,这是在打仗,你弄这些东西作甚?又不是在房中,还要寻一些乐趣不成?”
苏知画知道以白参将的智慧他是不可能猜到的,她也不愿意搭理她,就是让青鄂搭把手。
青鄂先前见识过了苏知画的本事,如今,让她做什么,她便做什么。
这天色渐渐转暗,忽然,刮起了一阵风。
风将那燃起的火全都吹熄了,白参将见状,他有些幸灾乐祸,瞧她忙忙碌碌了一场,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,他心中,那是十分的痛快。
“苏知啊苏知,我倒是要看看,你急于邀功,在将军面前耍威风,如今这威风耍不成,要颜面尽失了吧!”他心中洋洋得意的想着。
苏知画只不过看了白参将一眼,便知晓他心里面想什么。
二人向来不对盘,白参将刻意的扭曲和猜忌苏知画,这点,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意外,她只是想要知晓,黄浦楠是如何想的。
黄浦楠重伤在身,但他依旧不卑不亢的站立着,这让苏知画尤为感动。
这时候,忽然听到有士兵喊了一声:“起雾了!起雾了。”
周遭的一切,很快就变得朦胧起来,那雾来的极大,周身的景致都已经看得不真切了。
这团迷雾来的可真是巧啊,原本黄浦楠的大军处在劣势,躲在暗处的敌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,所以,他们才会大举进攻。
可是现在,大雾起了,周遭都是雾蒙蒙的,什么都看不清,敌军生怕遭了黄浦楠的道,更是不敢贸然前行了。
青鄂拍手叫好:“大人果然妙计,这雾来的真是巧啊,现在劣势变为优势,想必在雾散去之前,他们是不敢再过来了,我瞧这里有山有林还有水,在此驻扎修养是最为稳妥的。”
白参将却嗤之以鼻:“真是可笑了,是天公作美,特意让大军休养生息,和苏副将又有何干系?我瞧你这小厮,想要立功真是想红了眼,居然连这样荒唐的话,你都说的出来。”
“参将您有所不知,这雾气乃是我们家大人所为之,若是没有方才那香,这雾,断然是形不成的。”她只是猜测,但就是不想让白参将看扁苏知画,所以才这样说。
不过她猜的一点也没有错,先前苏知画让人划开了一个范围,特意将范围圈大,然后再设置的迷障,此迷障再往里数十丈能稍稍的减退一些,到时候,他们可以在那边休息。而且苏知画带过来的香足够燃两日,等两日过后,黄浦楠定然能想到法子攻出去的,这一点毋庸置疑,苏知画对黄浦楠那是无比的坚信。
她扶着黄浦楠,声音中略带着一丝着急:“将军,你这伤是怎么弄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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