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一条胡同,三人停在一座房子门口。
殷玥一脸希冀地朝着房子里打量着,眼眸里充满了期待。
这时,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从屋里走了出来。
大叔上前不知跟他说了些什么,老人将视线看向殷玥,上上下下看了良久,嘴里喃喃道:“像,的确是挺像的,你就是殷玮的妹妹?”
殷玮……
时隔多年,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,殷玥整个人有些恍惚。
怔怔地点点头,她看着眼前的老人,开口问道:“所以当年是您救了我哥哥?”
轻叹一声,老人没有回话,而是将人引进屋子坐下。
屋子里布置的十分简单,老人从衣服口袋里掏了掏,拿出一根旱烟,娴熟地点燃,放在了嘴巴里。
殷玥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做完了一系列的动作,伴随着一股烟草味的嗓音才幽幽地响起。
“当年,我的确救了你的哥哥,”
五年前的那个夏天,也是车祸后的第三天,老人像往常一样在河边垂钓,只是这鱼儿没上钩,远远的,河面上却飘来一个人。
老人惊了一跳,费尽力气才将浑身是血的人从河里捞了上来。
察觉到他还有呼吸,老人不敢怠慢,秉着救人心切的心情,硬是独自将人背回了家。
后来经过打听才知道,这个人就是那场车祸离奇失踪的受害者。
山里出行不方便,老人条件有限,只能用草药土方为他治疗,令人意外的是,他真的挺过来了。
“你哥哥也是幸运,若不是甩到了河里,恐怕小命早就不保了。”
说着,老人又吸了一口烟,吐出烟雾缭绕。
听着他的讲述,殷玥的心情格外沉重,所有的话堵在胸口,硬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她担心一开口,所有紧绷的眼泪会喷涌而出。
她的哥哥没有死!
真的还活着!
尽管努力遏制住自己的情绪,眼泪还是在下一秒充盈着整个眼眶,模糊了眼前的视线。
用手背狠狠地擦干眼泪,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,这一切都是真实的,不是她幻听。
此时此刻,她无法形容复杂的心情,既为哥哥的遭遇感到心疼,又为哥哥活着的消息感到意外惊喜。
而自始至终坐在她身侧的陆沉,心疼地看着她的反应,默默地将她冰凉的手放在手掌心。
清了清嗓子,他替她开口问道:“那后来呢?她哥哥人去了哪里?”
思索了一会儿,老人继续道:“虽然他脱离了生命危险,但脸上却留了许多疤痕,等恢复的差不多后,他便离开了这儿。”
“我只知道他要去医治脸上的疤痕,具体去了哪儿,我也不清楚,只是临走时,他特意交代过,关于他活着的事情务必保密,若不是你们今天到来,我可能要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了。”
说到最后,老人的一根旱烟也快抽尽,沧桑的脸上布满了愁云。
虽然不明白,当初殷玮为何要他保守秘密,时至今日,他选择将秘密透漏出来,希望这个决定是正确的。
……
在村民的帮助下,两人踏上了回市区的路程。
坐在车上,殷玥有些恍惚,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。
她想要留下一笔钱来报答老人的救命之恩,老人却告诉她,半截身子已经进黄土的人不需要太多的钱。
另一方面,虽然知道了哥哥还活着的消息,但是她的心并没有感到放松,仍然疑惑丛生。
既然哥哥还活着,为什么这么多年来,他却从未露面?
从大山出去后,他究竟去了哪里?经历了什么?现在又身在何处?
太多的为什么在脑海里萦绕着,扰的她心绪不宁,完全没有任何的头绪。
“难受的话,就哭一场吧,不要硬憋着。”
蓦地,一道沉磁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回过神来,殷玥挤出一丝笑容,慢慢说道:“没什么好难受的,哥哥还活着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!”
陆沉趁机看了她一眼,心里说不出的心疼,尤其是她这幅故作坚强的模样,更是让他的心都跟着拧了起来。
“放心,你哥哥的事情,我会派人去寻找,既然他还活着,那我总有办法能找到他。”
抬起泛红的眼眸,殷玥低低地吐出了两个字,“谢谢。”
她知道,陆沉并不是在说大话,凭着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处理的游刃有余。
而她,也的确需要他的帮助。
“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。”
轻笑一声,陆沉幽幽开口。
“什么?”
“只是谢我而已?”
不然呢?
殷玥一头雾水,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看着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小脸,陆沉嗤嗤一笑,“我说过,我更喜欢有目的性的道谢,比如以身相许之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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