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幻觉吗?但他确实看到了,当一个女人在树旁低声说话。
"你是矢途吧?"
背后传来的声音。
他回头一看,发现栅栏旁站着一个和刚才见到的女人完全不同的男人。
"你呢?"
"我是五十海市警察刑事一课的森村。"
这个男人用平稳的声音说出了他的名字。
"我在贵子小姐守灵的时候出现过,你不记得了吗?"
"对不起。很多人都来了......"
他轻轻地点了点头,觉得这个男人太诡异了。
他太瘦了,只是个子高得出奇。虽然长相很深刻,但凸出的颧骨和令人毛骨悚然的三白眼毁了一切。
"你和我姐姐是什么关系?"
森村默默地摇了摇头。然后矢途就明白了。
"你是负责我姐姐事故的警探吧?今天就你一个人吗?"
"现在我已经下班了。"
这么说来,卡其色衬衫和米色裤子的搭配,对于正在执行公务的刑警来说是不合适的。如果警察在执行监视任务,就不会戴华丽的勃艮第酒红领带。
"明明是休息日,你还这么热心。"
"我自己也这么认为。但多亏了它,我有了一点点好运。"
森村没理会我的嘲讽,歪了歪嘴角,意味深长地看着矢途。
"你现在有什么想问我的吗?"
"是的,是的。"
"听说警方已经认定姐姐的死是意外。"
"目前是这样。"
"这种说法太牵强附会了......"
矢途不知怎么觉得自己被引导了,但继续说道。
"难道没有完全排除自杀或事件的可能性吗?"
"你希望这样吗?"
"我会生气的。"
矢途提高了嗓门,森村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。
"我不是说道歉,不过我会稍微回答一下矢途先生的疑问——你能跟我来吗?"
森村把矢途带到了紧急楼梯上。两只脚的叮当声。不一会儿,就能看到那个平台,那里的铁栏杆已经不见了。
"上楼梯真难受。"
虽然是警察,但也许是体力不支吧,森村已经气喘吁吁了。矢途敦促自己不要理会,直接谈正事。
"藤井贵子小姐从这里摔下来,是靠在腐蚀的铁栅栏上的结果。你还好吗?"
"警察先生才气喘吁吁呢。"
"不好意思,运动不够。法医说,不知怎么的,只有那一带腐蚀得很厉害。我不认为贵子小姐知道这件事。不管怎样,我不认为她会选择自杀,背部压断铁栅栏,然后一起摔下去。我宁愿做自己这种事。"
森村走到还有铁栅栏的楼梯口,毫不犹豫地探出身子。
"这样做比较简单,遗物没有,遗书也没有找到,我觉得不用考虑自杀的线索。"
"太危险了,请回去吧。"
虽然矢途是个直言不讳的人,但大体上同意推理本身。虽然自杀的可能性不能说是零,但也不能排除不自然的印象。
"那么,另一条线呢?"
"这条线和贵子小姐的死有关,在这种情况下,我们可能需要考虑两种情况。"
"什么意思?"
"第一,那个人对贵子小姐完全没有害处。比如说呢,没错,肩膀和肩膀相撞,失去了平衡,撞上了栏杆。也就是所谓的误杀。当然,后来他没有报警或救护车就从现场逃走了,虽然相当恶劣。"
"我只是好奇这个平台有多大。"
"因为有三个成年人可以通行。"
"贵子小姐沿着栏杆走的话,应该不会撞到吧。是的。如果走在中间,撞得相当厉害,但贵子的身体没有发现任何外伤。"
"原来如此。"
"第二,那个人对贵子小姐有害的情况。姑且不论铁栅栏断裂是不是意外,那个人明显是为了伤害贵子小姐才推开的,贵子小姐的衣服上没有发现可疑的痕迹,是的。"
"可疑痕迹,重点是指纹,对吧?"
"嗯,在这里是这样。"
"即使很难从后面抹掉,事先戴上手套不是更好吗?"
"你会在六月初戴着手套出门吗?"
听了森村的指点,矢途无言了。
"不管你怎么努力,这个逃生梯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刺耳的声音。既然如此,贵子小姐不可能不知道有人在靠近自己。而且那个人双手都戴着手套。你一定觉得很可疑。"
"不,等等。戴手套只是一个例子,有些道具在这个季节应该不会不自然,比如防晒臂套。"
想着这些,矢途的心却倾向于森村的意见。被幻觉所困扰的姐姐对实际声音非常敏感,而且对他人的警戒心也非常强烈。在有人靠近的情况下,毫无戒心地被推来推去,这有点难以想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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