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然听着动静,等守城的护军们将蒙面黑衣人抬去官衙等待仵作检剖,鸽子禀告后,她才钻出墨狐大氅,深吸冰冷新鲜的空气。
赵晋将信中内容快速看完,信纸也自燃成灰烬。鸽子惊慌,奚然淡定。
奚然看到信纸燃烧时的火焰颜色,笃定说:“纸上有白磷粉,遇氧气会自燃。只是,白磷粉的燃点是四十度,现在是冬天怎会自燃呢?”
她的疑惑,赵晋解答:“那蒙面人用剑尖戳着,信封必定有疑。临海皇族有痴迷炼丹者,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少。”
奚然感叹:“山外有山,人上有人。我自认学富五车,却解不开这个迷题。”
赵晋脱下金丝编的手套,抱紧她,“染染,我可能要回京都城一趟,归期不定。你留在金溪城等我回来,好好做生意,好好赚钱,好好吃饭,好好睡觉,好好的……”
“放心吧,我等你回来。”
奚然用力回抱他一下,解了自己随身的一个荷包,说:“里面有我贴身的东西,想我的时候拿出来看看,生气的时候也拿出来看看,心烦意乱的时候更要拿出来看看。”
“好。白天闲时看看,晚上抱着它睡。”
赵晋将荷包放进衣襟里紧贴在左胸膛。他恋恋不舍的眼神让奚然湿润了眼睛。
“走吧,好男儿志在四方。我知道你肩负重任,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。我要成为你的贤内助,成为你背后的大靠山。”
“媳妇,谢谢你!”
奚然捧着他的脸,踮起脚尖仅能亲到他的下巴。她皱着小脸发脾气,他笑着乖乖的低下头。
“呣啊~~呣啊~~呣啊~~呣啊~~呣啊~~!”
一连五个亲亲,奚然顽皮的吐吐粉舌,笑眯眯的鼓励:“宝宝勇敢飞,出事自己背。赢了耀武扬威,输了趴窝生崽。安心去完成你的大事,我会等你回来。”
“染染,等我!”
悠长一吻,是他无法表达的愧疚。他知道世事两难全,终要辜负了她。
奚然将玄墨马儿的缰绳交给他,叮嘱:“带鸽子回去。若有难,派他回来报信,我只信他。”
“好。”
赵晋答应,吩咐鸽子:“你先护送染染回四方阁,与福管事交待清楚,再来追我们。”
“属下遵令!”
鸽子抱拳,陪着奚然一起送赵晋上马离开,才牵来枣红马儿,扶她上马。
“鸽子,你到晋安军营找叶狼将军,让他将参加过两场大战的兵士们全部集结起来,兵器造册登记,准备随时出发。”
“姑娘,主子回京都城,又不是上战场。”
鸽子牵着两匹马儿往城里走,心里却佩服奚然的敏锐。
奚然沉默,拉紧缰绳,重重的夹马腹,说:“我回四方阁,你看着办吧。”
“姑娘!姑娘!”
鸽子大喊几声,眼看着奚然骑马狂奔的背影越来越小。他叹气,对藏身的影卫们命令:“给我听好了,寸步不离的保护姑娘。姑娘若掉一根头发,你们提头来见!”
几声微弱的虫鸣在冬夜里显得格外诡异,违和的让人怀疑夏虫复苏。
鸽子眺望消失在黑夜中的娇小背影,翻身上马赶去金溪城郊外一百里的晋安军营,向叶狼将军传达奚然的命令。
与此同时,奚然骑着枣红马儿飞奔到四方阁的大门外。早有影卫来禀报,福管事久候在门口不停的张望。看奚然平安的回来,立即将暖手的小铜炉塞给她,催促道:“快进去!快进去,大夜里吹冷风,万一染了风寒怎么好?”
奚然唤四方阁的小仆役牵着枣红马儿到后院去喂精草料,定要它吃饱喝足。
小仆役答应着,枣红马儿却不高兴了。赖在奚然的身边四蹄不动,小仆役靠近时就响鼻呼哧的吓唬人。
奚然温柔的抚摸马儿的大长脸,哄着它:“枣红,玄墨陪阿晋回京都城啦。等它回来,咱们再和它玩,好不好?你先去吃饱饱,等天亮了我们回家。”
枣红马儿打个响鼻,大长脸亲昵的蹭蹭奚然的小手,驯服的跟着小仆役去后院。
福管事笑说:“枣红长大了,变成一个有脾气的倔姑娘。”
“它呀,初见玄墨的时候恨不得踢死人家,现在相处久了又离不开人家。嘿嘿嘿,就像我和阿晋。”
奚然挽着福管事的胳膊一起进门,看到禄管事、寿管事和喜管事也被吵醒,一边系棉袍的玉扣子,一边絮絮叨叨的讨论着。
“姑娘,出什么事了?”
“主子爷呢,怎么没有陪着姑娘?”
寿管事问完,喜管事又问,根本不给奚然回答的时间。
福管事笑说:“京都城有事,主子爷急着赶去京都城见皇上。怕姑娘在丹宅孤单,便让人送她来四方阁。”
“几位大贵人回去了吗?”
喜管事呆怔,丹宅里住着一群尊贵的人,哪里会孤单。
禄管事代为回答:“今早接到皇上的口谕,几位贵人便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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