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安军大营。
打发叶舞和鸽子一起押送囚车离开之后,奚然将调制好的火雷放到大箱子里,贴好封条。
她发现空帐里有一个带轮子的小板车,应该是叶家堡运送木炭、硝石和硫黄的时候,护卫们顺手放到马车上一并带来的。
幸好空帐与主帐相隔不远,利用小板车运送三十个大箱子到主帐里,奚然能很轻松搞定。
每个大箱子足有百斤重,三十个大箱子运到主帐,花费的力气和时间远远超出她的预想。
等回来看到空荡荡的帐子,奚然又后悔了。她叉腰站在帐子中央,环视四周连块木头都没有,苦恼的挠挠头,自言自语:
“哎哟!怎么办呢?”
“你想做什么?我帮你!”
背后嗓音清冷尖细,像喉咙受伤似的令人听到毛骨悚然。
奚然樱唇浅翘,内心激动的想大喊:快抓我走吧!来吧来吧!
“晋皇妃,主帐里的大箱子是你制造的火雷吗?”
一根弓弦轻轻勒住奚然的脖子,她闻到浓烈的中药味,忍不住感叹:
“为掩盖行踪,你连喝中药汤子的愚蠢办法都用上,本皇妃佩服姑娘的勇气。”
“我不是姑娘。我是南楚后族,女族长座下的行卫。”
女子颇为骄傲的自揭身份,勒住奚然脖子的弓弦微微收力,亦威胁奚然安分些。
奚然佯装不懂,问:“行卫是什么东西?”
“我不是东西。”
女子不及思索的反驳,却发现她误入奚然的陷阱,似乎解释不清的。
“嗯,听出来了,你没有东西,就不算个东西。”
奚然欢乐嘲讽,微侧脸斜眼看她,提醒说:“喂,你没有发现潜进来的很顺利?而且,到现在也无人出来阻止吗?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
女子立即警惕的环视四周,空荡荡的帐子里根本无处藏人。唯一有危险的是帐门,和两边的窗子。
奚然出其不意的握住她的双腕,用力往前扯,脚下一个旋转,勒在脖子的弓弦立即变换方向,缠绕在女子的脖子。
“你会武功?”
女子惊讶大于恐惧,此时与奚然面对面,她才看清奚然的容貌。比女族长书房悬挂的那幅画更清秀、更漂亮。
奚然仍握住女子的手腕,不屑的说:“不会功夫又怎样?你空有武力却无智谋,照样是我的手下败将。”
“晋皇妃,请慎言!”
女子紧张的眼珠瞟向一侧,在她犹豫着是否提醒奚然的时候,只见一道青色的影子从帐门飞入,一掌将奚然打在地上,也解救了女子。
奚然趴在地上,眼冒金星、左后肩疼得厉害。她咬牙爬起来,骂道:“哪个废物暗中算计本皇妃?活腻歪了,本皇妃不介意送你下地狱、入畜牲道。”
“好大的口气!”
又是一道尖锐的嗓音,与女子受伤的嗓音不同,这次……
奚然捂着左肩胛,胳膊慢慢划圈,确认没有骨折和脱臼。她直面对她下狠手的……
“哟?这位没有东西的东西,是皇帝身边的人?还是女族长身边的人呀?”
“大胆!你,你,你竟敢……竟敢口出污言?”
满头银发的中年男人翘着兰花指,涂过脂粉的大白脸气得更白。
奚然轻蔑道:“本姑娘是东安皇帝赐封的晋皇妃,你一个南楚国的死太监,竟敢对本皇妃翘兰花指?你才是大胆、狗胆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我什么我?快把你的兰花指收回去,否则……嘿嘿,我不客气喽!”
奚然撸起袖子,刚刚挨的一掌可不能草草了事。俗话说:有仇不过夜,过夜不算仇。死太监敢打她一掌,就别想……
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呵呵!你猜!”
奚然歪头,露出一个无害纯真的笑脸。捶在身侧的左手已悄悄握住匕首柄,蓄势待发、伺机而动。
“猜什么?我不猜……”
中年男人偏要翘起兰花指,指着奚然的鼻尖颐指气使。似乎他占了上风,但眨眨眼的功夫,他的兰花手只剩下可怜的大拇指和小尾指。
“啊——!我的手!我的手!”
奚然拿帕子擦净匕首上的鲜血,鄙夷道:“兰花指不配你的人品,这个不错。双击六六六,很配你哟!”
“放屁!”
中年男人怒极,命令女子,“还愣着做什么?打昏,扛走!”
“不必了,我跟你们走。”
奚然丢下帕子,将匕首入鞘,对女子说:“南楚女族长派你们来与本皇妃哆嗦废话,真是浪费我宝贵的时间。”
她真的没有说错,南楚国派来的两个“诱饵”太蠢了,害她之前幻想与南楚女族长斗智斗勇的激情瞬间凉凉了。
看这不男不女的死太监,没有陈公公闹腾、没有高公公睿智、没有严公公奸诈。
一个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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