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晋和奚然、云松寒客,以及姗姗来迟的顾思迁一起趁夜离开野狐岭,赶往二百里外的三河峪。
在写密函请求皇帝赐封之前,赵晋想探查清楚再做决定。南楚国近来小动作频发,事态千变万化,他对南楚一战仅有五成把握。
如果他专心应战之时,古西国的暗桩们对奚然动了歪心思,他会腹背受敌、顾此失彼。
奚然明白他的顾虑,也担心三河峪会成为影响南楚一战的“臭虫”。既然南楚国的大军尚未压境,她先探查好古西国的动向,以便应对未来的诸多变化。
天光破晓,一抹红色从云层中慢慢迸射,发出数道华彩的光束。
一行六人策马狂奔,在田野间留下无数马蹄印,和一条新开踩的小路。
直到正午,马儿疲累的停在大树下吃草,警惕的竖起耳朵辨别周围的危险声音。
九月初秋依然炎热,空气里弥漫着炙烤的味道。四周的植物被太阳晒得哀败枯萎,连杂草丛里的虫子都无精打采的微弱鸣叫。
奚然从马鞍的皮袋子里取出一块大棉布铺在草地上,又唤赵晋取来另一个皮袋子里的干粮和水囊。
“再走四十里,就到了三河峪。”
顾思迁咬着干巴巴的胡麻饼,喝一口略带酸味的凉茶,欣喜问:“这茶是谁煮的,味道真不错。”
“青梅茶,我煮的。”
奚然和赵晋共用一只水囊,待赵晋喝一口,她拿来也喝一口,丝毫没有嫌弃的样子。
赵晋心花怒放,看她皆是一脸宠溺和爱恋。如果没有四个碍眼的家伙,他会把她压在身下好好的疼爱。
“晋爷,现在是大白天。”
云松皮笑肉不笑的对着赵晋,他算是看明白了。冷血无情的晋皇爷并非不懂情爱为何物,而是他之前没有遇到心爱之人。现在无师自通,晋皇爷浪起来,堪比烈火烹油。
奚然纤细小尾指勾住赵晋的修长食指,大白天不能干点黄色废料的事情,那就悄悄的勾手手。
寒客的柔美脸庞总是带着“我就知道”的浅笑,他似乎能看穿人心,又不屑揭穿。
“晋皇爷,请收回你的痴汉脸。”
顾思迁忍无可忍,一口烤鸡肉吃得没滋没味。
他是脑袋有病吗?为什么不好好的待在野狐岭看守开采铁矿的事情,偏偏要跟着他们一起到三河峪?
一路的狗粮吃到撑,他还要自我安慰:我是大舅哥,我是她的哥哥,我不羡慕嫉妒恨,我不认识姓赵的混蛋,我是瞎子聋子大傻子……
赵晋斜睇顾思迁,才想调侃一句“你活该”,目光远眺,发现三河峪的方向有一驾马车急驰而来。
“染染,你在这儿不要动。”
赵晋使眼色给云松寒客,让他们保护奚然。而他,和鸽子一起骑马迎向那驾马车。
顾思迁跃上旁边的大树,站得高望得远。他能够清楚看到赵晋和鸽子逼停马车,赶马车的老人正挥着鞭子叫骂,马车帘子被掀起又快速放下。
“看来,我们不必去三河峪了。”
顾思迁落回地面,唤来自己的马儿,跃上马背,“走吧,我带去你见见那位老掌柜。”
“不急!再等等!”
听到顾思迁如是说,奚然反而镇定了。她眺望远方,赵晋和鸽子的功夫远在老人之上,过招百余便将老人和马车的老妇人制服。
“老大哥,我劝你先逃到树上避一避。”
奚然给出很中肯的建议,一声老大哥险些气的顾思迁呕血。
他摸摸自己的俊脸,问云松寒客:“我老吗?”
云松摸摸自己的清俊脸庞,问:“寒客,我老吗?”
拥有柔美容貌的寒客也摸摸自己的脸,自言自语:“我没觉得自己老呀!”
奚然忍俊不禁,这小针针扎得够狠。云松寒客、顾思迁,三人年纪相仿。顾思迁被她喊老大哥,想来云松寒客也不高兴吧。
“他们来了。”
顾思迁懒得理睬那一对没良心的夫夫,他悄悄站到奚然的身边,小声说:“老掌柜,姓肃,名齐,是肃木将军的远房亲戚。听说二人的幕后主子是对立的,促使肃木与他并不亲近。”
“你怎么不早说?”
奚然猜顾思迁是故意隐瞒内情,明知她对肃木很器重,还要拖到这个时候再说。
“冤枉啊!我也是刚刚才收到的消息。”
顾思迁拿出一支小拇指大小的竹管,是绑在信鸽腿上的那种,在这个时代很常见。
奚然懒得看,小声说:“老大哥,你觉得我会如何处置肃木的亲戚?”
“肃木在金溪城外的晋安军营,他对你有归顺效忠之心。念着他的忠诚,你应该会饶了肃齐。”
“不会。”
奚然拔出匕首,大步走向缓缓驶来的马车。在看到双手反绑的六旬老掌柜,她小跑到马车边,匕首直插入老掌柜的腹部。
“奚姑娘,你……你要……杀……老……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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