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初八,大吉之日。宜:开市、纳财、祭祀、捕捉、出行;忌:安葬、牧养、栽种、会亲友。
金溪城满城的张灯结彩、人潮如织,男女老少结伴出行,齐齐汇聚向城中心的三层楼阁。
沉寂整整五十年的琉璃楼阁在数次易主之后,终于揭开它的面纱,让世人看到它的精美。
琉璃楼阁有三层,飞檐斗拱仙人神兽,银蚺缠玉柱仰望苍穹,五彩围栏连成六边形,每一块围栏皆绘出东安江川、漠北黄沙、临海仙岛、南楚天宫、古西风韵、金武繁华。
精美恢宏的建筑历经半个世纪的风雨摧残,在今时今日又焕发新的华彩,成为金溪城的一颗五彩明珠。
八月初八,卯时(上午八点),盘在楼阁前宽阔广场上的两条鞭炮像极了两条威武的龙,龙头向京都城的方向俯首朝拜。
楼门的两扇琉璃雕花大门打开,两排稚气未脱的黑衣少年从内走出,双手握住一面旗帜,旗上印有一个篆书的“金”字。
黑衣少年们排排站,形成一道屏障阻隔围观的人们不能靠近楼阁的大门。
奚然身穿丹色金蝶袄,下配天青色洒金百褶裙,莲步婀娜、徐徐走出。
她的身边是福管事、禄管事和寿管事、喜管事,她的身后是喜鹊、珠华、金月、银月。
“江花城的女东家,小人终于见到你啦。”
围观的人群中有少年认出奚然,挥舞着双手大声喊。
奚然看去,笑逐颜开,大声回答:“吴六叔的侄子,你来啦!”
“女东家,你还记得我?哈哈,我家叔叔很挂念女东家呢。”
少年在人群中挤到前面,想上前一步又害怕站在旁边的黑衣少年。他乖顺的向奚然鞠躬作揖,恭敬请安。
半月前,他的叔叔吴老六听闻奚少东家回到金溪城,因为兴达镖局的生意繁忙,只能派他来金溪城打探消息。
他曾到四方阁询问,却得到一问三不知的回答。幸好他喜欢凑热闹,私心的多留一日。真是苍天垂怜,让他见到女东家,回去也好向叔叔交待。
奚然颌首,她虽不在江花城,但福管事会把江花城的各方消息告诉她,又有陈顺风和程虎时常送来的问安信,她对江花城的变化还是知道的。
吴老六是个倔脾气的人,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。
当初陈顺风夫妻待他们太恶,吴老六本不想留在兴达镖局。陈夫人死后,奚然决定让吴老六在陈顺风的身边做“卧底”,帮她盯着兴达镖局的情况。
一年之中,吴老六的问安信不多,寥寥几个字皆是简明的报告情况。她能够心无旁骛的在古西边境,也有吴老六的功劳。
“阁主,吉时已到!”
珠华拿来一支称杆交给奚然,说:“阁主从此称心如意、日进斗金!”
“多谢珠华!”
奚然双手握住称杆的一头,仰望门楣用红绸遮挡的匾额。揭开这块红绸,她才是真正的商人。
“姑娘,吉日到,开业大吉!”
“开业大吉!”
奚然大声呐喊着,用称杆揭开红绸。
红绸顺势滑落,漆墨色的巨大匾额上三个金色大字——识金阁,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、金光夺目。
劈里啪啦……劈里啪啦……劈里啦啪……
劈里啪啦……劈里啪啦……
劈里啪啦……
……
呛鼻的火药味随着一阵白烟弥漫在空中,宽阔广场上的两条红色爆竹盘龙爆发出闪耀的火光,红纸屑像爆竹盘龙的龙鳞在纷飞。
楼阁的屋顶飘洒彩色的花瓣,人们兴奋的发出巨大的欢呼声。笑声、喊声、道喜声交织到一起,比爆竹盘龙更令人震撼。
喜鹊一声令下,黑衣少年们举起旗帜,走向楼阁的六块围栏雕版,将旗帜插在围栏的莲花蕾石柱上。
“敬亲乡,开业大吉!”
喜鹊又是一声高喊,她的臂弯多了一只篮子,和珠华、金月、银月一起将篮子里的铜板洒向围观的人们。
人们狂喜着争抢铜板,唯有少年机敏的躲开,一跳一跳逃到最前面,笑嘻嘻的看热闹。
“你怎么不去抢铜板?”
奚然好奇,从珠华的篮子里抓一把铜板丢出去,又故意一枚铜板给少年。
少年双手背后,喜笑的回答:“我是来看热闹的,又不是来凑热闹的。看他们抢,我高兴。”
“这枚给你,讨个好彩头。”
奚然执意送给他,觉得吴老六膝下无子,对侄子悉心教养得很好。知礼懂事,言行有则。
“你愿意留在我这儿学做生意吗?”
“啊?我?”
少年指指自己的鼻子,一脸震惊的说:“女东家要留下我?可是,我不懂做生意呀。”
“不会,可以学呀。只要你愿意学、肯吃苦,我会倾囊相授。”
奚然叉腰打量少年,相貌清秀,不丑也不俊,个子不高,皮肤很黑,机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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