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视安帝赵甫的怒吼,奚然迈着悦快的步伐大摇大摆走出皇宫。见她手里拿着高公公的拂尘,身边又有喜鹊紧紧跟随,皇宫的禁军们无人敢上前阻拦。
重新登上金羽四骏车,奚然把拂尘往喜鹊怀里一丢,四仰八叉的躺在大软垫子喘大气。
“老皇帝的脑袋被丢进勤政殿的香炉炼过吗?一天天不乖乖的治国理政,总妄想不属于他的东西。”
“姑娘,慎言!”
喜鹊吓得捂住奚然的嘴巴,警惕的看向窗外。马车尚未离开皇宫,天知道皇帝的龙隐卫藏在哪个角落里窥听?
奚然扒开喜鹊的手,说:“皇帝了不起吗?我怕他吗?他敢砍我的脑袋吗?我借他十个熊心豹子胆!”
“一年不见,大侄女口出狂言的胆子更大了。”
一道冰冷无情的男声从金羽四骏车的后面传来,瞬间黑影从帘子缝闪入,快到喜鹊来不及反应,一把匕首已抵在奚然的颈侧。
奚然非但不害怕,还主动伸长脖子贴近一些,感觉匕首贴在皮肤上冰冰凉凉的挺舒服。
“别动!”
男人黑布蒙面,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。在她主动“献”脖子的时候,握着匕首的手微微发抖,自然而然的往外挪挪。
奚然噘嘴抱怨:“印子叔,你当我是不懂事的小丫头吗?你吓唬不到我的。你的匕首用什么铁打造的,好凉快!”
“丫头,你怎么会猜到是我?”
“虽然在江花城的时候仅有一面之缘,但印子叔的嗓音很独特。”
奚然半真半假的说,趁他怔愣之时抢来匕首,横在他的喉结处。
她笑嘻嘻的说:“阿印叔,皇帝大侄子派你来抓我回去,恐怕你要空手而归。”
“丫头,皇上赏识,你何苦放弃大好前程、荣华富贵呢?做皇上的宠妃,总好过守寡吧?”
守寡?
奚然冷嗤,看来老皇帝是个傻子,被利用了还不知道。她让喜鹊吩咐赶车的护卫绕路北城,从北城门出京都城,到郊外的皇家别苑——清寒苑。
“丫头,你的爹娘是被大长公主赵湘害死的,难道你不为父母报仇吗?只有嫁给皇帝,成为宠妃,你才能与大长公主相斗。”
对于阿印的好言相劝,奚然表现得很冷淡。她挑眉,握住匕首在阿印的喉结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。
“然后呢?成为皇帝的宠妃,与大长公主斗、与晋皇爷斗、与太皇太妃斗,成为太皇太后掌控的一把刀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胡说什么?这与太皇太后有什么关系?”
阿印震惊,她一句话击中关键,直指他的幕后主子。此次行动,他敢保证太皇太后仅派他一人前来,就连太皇太后身边的庆嬷嬷也不知道。
奚然笑而不语,见喜鹊进来,她将匕首交给喜鹊挟持着阿印,一边脱宫衣,一边说:“阿印叔,当初你来江花城见杨奶奶的时候,我待你的态度如何?”
“很冷淡。”
阿印想也不想的回答,这也是他最不高兴的地方。他和奚牧是同村,是很好的朋友。做为奚牧的女儿,本该对他恭敬的。
谁知道,那天在点石成金的铺子里见到杨奶奶,见到奚然,她竟没有半点尊敬,冷淡又倨傲的样子让他愤怒。
她的性格像极了奚牧,父女俩一样的倨傲、一样的狂妄、一个不懂人情世故。
当年,他和奚牧一起离开五柳村到金溪城闯荡,后来经福管事介绍拜入赵晋的门下。又因为大长公主赵湘对奚牧经商天赋的青睐,他才跟着一同入宫。
之后,奚牧不愿为太皇太后所用,回到大长公主的身边默默为她经营鲜脂斋。而他愿意效忠太皇太后,成为太皇太后的心腹龙隐卫首领。
“阿印叔,即使做太皇太后的狗,也要懂得什么人能惹、什么人不能惹。”
奚然嗓音娇嗲似空谷黄莺声声悦耳,纵使暴怒的人听到她柔软甜糯的平和气语,也会收敛怒气正视她。
“阿印叔,你放弃吧,我是你们惹不起的人。”
“丫头,你可知自己得罪的人是谁?”
阿印刚刚陷入回忆之中,恍然回神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腿被捆,而且越挣扎越收紧。
奚然把脱下的宫衣和凤冠整理好,放回大木箱里。她深深吸气,似笑非笑的看他。
“待回去后,请代我转告太皇太后。若她想保住金武国的千秋万代,就安分守己的当老寡妇,日夜跪在佛前祈祷我和阿晋平平安安,否则……当年大武朝的覆灭,就是东安国和金武国的未来。”
“哈!好狂妄的丫头!”
奚然冷笑,忽然变脸严厉的说:“阿印叔,你身为太皇太后的龙隐卫首领,应该知道我有能力覆灭一个王朝,甚至攻破五国,成为天下之主!”
阿印咬紧牙关,目不转睛的瞪着奚然。他知道她的能力,更相信她所说的是事实。她是太皇太后都忌惮的惊世奇女子,就像百年前大武朝的那位公主,拥有逆天改命的本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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