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楚国使团在天亮之时离开京都城,依照他们来时的路线返回南楚国。
但中间有多少人悄无声息的失踪就不得而知,其中就包括两个人:毁容女使者和艳姬。
早朝过后,安帝赵甫的赐婚圣旨召告天下,受东安国百姓敬仰的战神晋皇爷娶永和郡主为妻,封东安晋皇妃,赐玉牒、皇妃宝册、皇妃玉印。
圣旨传遍京都城,满朝文武大臣皆震惊,就连各氏族门阀的闺门秀女听到消息,也不禁黯然失魂、心生嫉妒。
晋皇府中,喜鹊和鹧鸪率领府中的仆役和婢女们忙着收拾东西,陈公公抱着拂尘蹲坐在主院的亭子里,一脸愁容似悲秋,满目凄哀枯作凉。
“陈公公,有什么伤心事可以和我说说呀。”
奚然从亭子的另一端进来,坐在陈公公的身边。顽皮的抢来拂尘,将木柄夹在大腿间,柔软的手指梳理拂尘的雪须,再分成无数缕,缠麻花辫。
陈公公皱眉闭目,真是没眼看呀。但,忍不住唠叨:“你一个姑娘家的,怎能做出如此不雅的举动?”
“哪里不雅?”
奚然嘟嘟樱唇,低头看看夹在大腿间的拂尘木柄,脑袋里瞬间浮现一个黄色废料的景象。
“呃,确实……不雅。嘿嘿嘿,我改,我改还不行嘛。”
拿出拂尘木柄强硬的塞到陈公公的腋下让他夹着,继续编麻花辫。
陈公公无奈叹气,端详她的容貌,心底尚有三分满意。
脸蛋还算清秀漂亮,身姿苗条、细腰宽胯,是生儿子的身材。穿着妃色绣小花的袄子搭配一条天青色水墨百褶裙,透着一股子灵气。再往下,一双嵌玉石的大红绣花鞋……
咦?等等!这绣花鞋是不是太大了?
“奚姑娘几岁开始缠足?”陈公公疑惑的问,忽想到奚然的商女身份,不禁嫌弃说:“奴多此一问。一个农家的姑娘,能有饱饭吃已满足。”
“四岁缠足,不过……认识阿晋以后,我就拆掉了。”奚然炫耀的扬起小脸,骄傲的说:“我家阿晋说,他不喜欢缠足的女人,脚丫子太丑,看着恶心!”
陈公公摇头,否认说:“皇主子爷是何等威名、何等尊贵的人,怎会说出离经叛道、有违天理的粗言?不不不,你少污蔑皇主子爷,奴不信!不信!”
“不信可以去问他呀,他就在那边。”
奚然指向对面的知悦斋,此时赵晋正在知悦斋里处理公事,自然不敢有人去打扰。即使奚然、陈公公、鸽子也不能靠近。
陈公公气得老脸颤抖,就差拿拂尘敲在她的头上。这都什么时候了,她还一副无辜的模样。
“太皇太后说得没错,你就是个祸害!”
“嗯。婆婆和婆母一向英明神武,她们说啥都对。”
奚然才不被陈公公激怒,把拂尘白须全部编成小麻花辫子,她兴致缺缺的拍拍手,对陈公公很严肃的提醒:
“陈公公,仅此一次、下不为例。念你是婆母和大姐姐的心腹老奴,本皇妃饶你一次。再有不敬,仗毙!”
“你敢威胁奴?”
奚然站起来,倨傲的说:“本皇妃是皇帝大侄子亲自下旨赐婚的晋皇正妃,凭什么不敢威胁你?”
陈公公有一瞬的恍惚,仿佛从奚然的身上看到另一个赵晋,一个更年轻更威仪的皇主子。
不知为什么,此时他从心底感到莫名畏惧。喉咙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勒住他的命脉,逼迫他喘不过气来。
“姑娘,高公公来了,有坏消息。”
喜鹊急匆匆进来,身后跟着高公公。她见陈公公也在,故意站在奚然和陈公公之间,用身体隔开他们。
陈公公察觉喜鹊的敌意和戒备,忍不住训斥:“小丫头,你是哪只眼睛瞎了不成?”
喜鹊哼声,依旧不动地方,指向高公公,“姑娘,高公公奉皇上口谕,前来请姑娘入宫。”
奚然好奇,待高公公走近,她才行礼道声“高公公”。
“晋皇妃康安!老奴拜见晋皇妃!”
高公公拱手行礼,看向陈公公,说:“烦劳陈公公代为传禀一声,请晋皇爷一同入宫。”
陈公公看了奚然,在得到她的点头允许之后,才悄悄撞了喜鹊一下,匆匆往对面的知悦斋小跑去。
喜鹊傻呼呼的抱怨:“陈公公走就走呗,撞我做什么?”
奚然和高公公相视一笑,不禁感叹陈公公的别扭性子真是要不得。一面厌恶奚然出身卑贱,一面又护着她、防备高公公。
“高公公且等等,待我去更衣,和阿晋一同入宫面圣!”
“晋皇妃请!”
高公公后退一步,恭谨颌首。
奚然领着喜鹊返回主院的卧房去更衣,恰巧赵晋也回来更衣。相见无言,唯有宠溺彼此的笑容。
管它天崩地裂、海枯石烂,与他们有何相干?
二人更换端庄的官服,乘马车入宫。因有高公公同行,马车驶入西城门之后,才更换步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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