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午节过了,夏天的午后像火炉一样烘烤,但抵挡不住赵晋和奚然的脚步。
奚然特制了几顶帽子,不仅遮阳,还能做盾牌。编草帽的时候,顺便加入几根细铁丝。经纬交错,与竹条缠织成一体,形成一个保护网。
喜鹊、鹧鸪,和黑衣少年护卫们觉得很新奇,戴在头上不仅透风,还轻巧。罩上一层黑纱做成为帷帽,还能遮面。
鸽子默默戴上帽子,拒绝了罩黑纱。他觉得黑纱阻挡视线,不利用观察四周的情况。
福管事准备的马匹和马车都是精心打造的,榫卯处用了铁片和铁钉固定,连车轮子的衔接处也使用大量的铁片包裹。
马车共五辆,上等马儿八匹,除了喜鹊、金月、银月、鸽子和鹧鸪同行,还有二十名黑衣少年护卫骑马同行,另外暗卫、影卫、探子不在列中。
奚然和赵晋乘第二驾马车,第一驾马车留给喜鹊、金月和银月。第三驾马车是金银细软、饮食茶果等物;第四驾马车是奚然研制的兵器模型,有许多尚未完工的铁质小配件也需要到了京都城再继续做;最后一驾马车是被褥等物,或者留给护卫休息使用。
赵晋感叹她总是那般细心,不放过任何一个关心别人的机会。若换作京都城里的那个金枝玉叶,谁会管一个护卫或婢女的疲累?
马车队伍很壮观,即使在午后行驶出金溪城,仍然引起很多百姓们的注意。
路过金溪城繁华街市中心的地方,远远看到一座飞檐琼楼。
奚然坐在窗边感叹:“这座楼买回来之后一直放置不管,若不是路过,我都忘了它呢。”
赵晋挨近她,笑说:“我们回京都城小住,又不会永远留在那里。待回来之后,我陪你一起收拾。”
“收拾不必,就是想想做生意的事情。养兵需要钱,打造兵器需要钱,囤积粮草和马匹需要钱。看来我们的余生要努力赚钱、拼命赚钱。”
“这些烦心事交给我来处理,你只管打扮得美美的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”
前世,赵晋一直南征北战,最终在奚然研制的长火铳的帮助下战胜南楚国、古西国,与金武国联盟打败漠北草原。谁知,在他们以为天下太平的时候,临海国竟使阴谋将他诱入陷阱,成为临海国的囚犯。奚然为救他,以性命相搏,终死在他的怀里。而他一怒之下颠覆临海国皇权,为她报仇。
报仇又如何,她终将逝去,与他阴阳永不相见。直到他郁郁而终,重生归来,恰巧与古西国大战受重伤,昏迷醒来便是抛开一切的来到金溪城寻找她的下落。
“阿晋,你在想什么,抱得我好紧,我快要喘不过气啦。”
“皇天不负苦心人,我终于找到你了。”
赵晋在她耳边轻语呢喃,是万幸、也是苍天恩赐。
奚然弹下他的额头,唤醒他沉迷于自己的思绪幻境中。她不舒服的小声提醒:“阿晋,你抱得太紧了。”
“哦!对不起!”
赵晋恍惚回神,松松手臂。他尴尬的看向窗外,发现马车已经驶出金溪城,朝着宽阔的官道行去。
“咦?不是要去江花城吗?怎么走上官道了?”
“不去了。”
奚然蜷缩身子倚入他的怀里,说:“从晋安营到金溪城,以为一路顺畅。谁知半路绕了五柳村,闹出那么一遭烂事儿。”
“嗯。五柳村已经不覆存在了,福管事也派人暗中寻找奚家人的尸骸。你放心,奚家人在天有灵一定会指引我们去寻的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福爷待我很好,也真心的护着我。若非与你有这层关系,我想认福爷做义父呢。”
“呵呵,妄想!”
赵晋才不会给她摆脱他的机会。义父?心里想想就算了,他已经很不高兴四位老管事整天惦记着他的小媳妇。
马车队伍在宽阔的官道上行驶得很顺利,临近停晚时分已抵达二百里之外的一座小村子。
“主子,姑娘,今夜我们借宿村子里的农家,可以吗?”
喜鹊寻问了几个农家的妇人,她们愿意把空出来的房子借给他们居住,只是男人们最好在院子外面搭帐篷,免得引来闲话。
奚然觉得委屈了赵晋,对喜鹊说:“问问村子有晒谷场吗?我们可以到晒谷场去搭帐篷。”
“好。”
喜鹊跑去一户农家,找妇人打听。
赵晋斜倚着马车往村子外的官道上看,突然墨漆瞳眸睁圆,一抹兴奋闪逝。
他唤金月和银月来陪奚然,自己解下披风,仅穿玄色束身矮袍。唤上鸽子和鹧鸪一起奔跑向官道上,那缓缓驶来的一驾马车。
宽阔的官道上,一驾马车悠哉悠哉的行驶着,赶车的少年抱着皮鞭子,与车旁骑马同行的少年唠唠叨叨。
马车厢里,一对容貌身姿惊为天人的男子正在棋盘上厮杀,博弈之间已黑子多、白子少。
“停车!”
一席金蟒绣纹墨色道袍的清俊男人忽然开口发令,赶车的少年立即拉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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