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三,上巳节。
这是花夫人掌权花氏族之后的第一个节日,要举办一场隆重的族宴。
清晨,与吴忠恩恩爱爱之后,花夫人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等着侍婢们来服侍沐浴更衣。
如今随心所欲的生活已经让她忘掉昔日的委屈求全,她默默忍受二十多年才拥有今日的权力和地位。
“夫人,出大事了!”
吴忠匆匆进来,手里拿着几十张契子。他神情焦躁,脚伐虚浮,除了终日与花夫人痴缠于床事,更多的是惊吓所至。
“什么大事连你也吓成这副熊样儿?”
花夫人拥着被子坐起来,接过吴忠递来的几张契子。一张张阅看后,她的五脏六俯都拧紧成一团。
“这,这,这是真的?”
“是。”
吴忠欲哭无泪,他刚才到前院去吩咐今日的族宴等事宜,花二爷便派人送来这些东西,吓得他不敢耽误,直接送来后宅。
花夫人重新将每一张契子仔细阅看,每张契子都盖有花氏族大印。好几张契子的印间包含花氏族大印、花族长的私印、花三爷的私印和花裕礼的私印。
“这些契子是谁送来的?”
“二老爷刚刚派人送来的,说他在定兴城的商铺被封了,三老爷和三夫人名下的铺子也被封了。”
吴忠一脸痛心,被封的铺子全是花氏族最赚钱的产业。而且花裕礼下落不明,这些铺子至今未归于花裕礼的名下。想要解封,除非死去的花族长、花三爷和花三夫人重生回来。
花夫人挑选出最重要的几张契子交给吴忠,吩咐:“去找二老爷,不论花费多少钱,一定把这几间铺子归到礼儿的名下。”
“大公子至今下落不明,恐怕……难啊!”
吴忠摇头,心里懊悔得想死。官衙明堂是要本人到场的,早知今日必需利用花裕礼,那天清早的羽箭传来花裕礼的消息,他就不该隐瞒,更不该私自派人把花裕礼打成残废,丢弃到乱葬岗去。如今花裕礼已经成为乱葬岗的孤魂野鬼,哪能到官衙过明堂呢。
“派人去找礼儿,快去!”
花夫人心痛得抓住衣襟,她还未真正享受权势的美好,决不能让任何人夺走花氏族。
“是,我一定寻回大公子。”
吴忠颓丧的走出去,站在院子中央仰望天空,懊悔得想一头撞死在墙上。他真是蠢透了,把花裕礼打成残废,变成为他的傀儡足矣。为什么?为什么要丢到乱葬岗去?
“夫人,出大事啦。”
老婆子抓着一件杏色棉袄子跑进来,顾不得与吴忠禀告,直接冲进屋子里跪到花夫人的床前,大哭:
“夫人,三姑娘失踪了。这是她的袄子,老奴认得。”
“蓓儿?”
花夫人诧异,她不是把女儿留在定兴城吗?
老婆子把杏色棉袄子平铺在床沿儿,指指衣服上的绣纹,“夫人请看,确实是三姑娘的袄子。”
“她不是在定兴城的老宅子吗?”
花夫人失神的抱起棉袄子,抚摸沾染血渍的绣花。
老婆子哽咽:“三姑娘得知大公子失踪,悄悄回到江花城。谁知她前脚到了,后脚就被人掳走。今早有人将袄子送来东偏门,是老奴的侄儿接的。”
“找,派人去找。”
花夫人慌了神儿,她的女儿已订亲给京都城的大商刘氏。如今她掌控花氏族,正需要一个鼎力相助的大靠山。若女儿嫁入京都城的大商刘氏族,她在花氏族的权势更加稳固。
“夫人,二老爷来了,急见!”
吴忠进来,手里又是十几张契子。如刚刚一样,全是花氏族昔日生意的契约。
花夫人掀开被子,让哭哭啼啼的老妇人服侍她更衣。坐在梳妆镜前,她突然镇定下来。
儿女失踪,昔日的生意全部作废,与花氏族往来的大商们贩夫们纷纷解除契约,定兴城的铺子全部被封……
“有人在搞鬼!”
花夫人抓起一支簪子砸向菱花镜,她杏目怒焰,抿唇咬牙。不论谁在背后搞鬼,她都不会认输的。
“吴忠,派人去请奚姑娘。”
“晚了,奚姑娘于昨夜随福爷回到金溪城。”
吴忠派出去的探子回来禀告,全程盯着马车出城的。他对探子们的话深信不疑,且他的全部心思皆在如何与花夫人缠绵恩爱,却忽略了十名探子里有五人是假扮的。
花夫人揉揉眉心,凭女人的直觉她认为幕后之人定是奚然,奈何没有证据。
“大嫂,出事啦!大嫂快出来,咱们花氏族出大事啦!”
在前院等不及的花二爷突破重重阻拦,硬闯进花夫人居住的后宅。他刚刚又接到消息,花氏族在江花城的铺子也被封了。
花夫人冲出屋子来,对着花二爷大吼:“出事出事,大清早的你们就不能说些吉祥话吗?”
“大嫂,咱们花氏族完啦!毁啦!败啦!”
花二爷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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