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他的嫌弃。眼睛从他的脸慢慢向下,直到桌沿儿……
顾思迁顺着她的视线低头,羞窘又尴尬的咳声,说:“你一个女儿家总想那些奇怪的事情……没规矩!”
“呵,我家男人很喜欢我没规矩,更喜欢我对着他想奇奇怪怪的事情。”
奚然无比骄傲的炫耀,又是一波深扎某人心的故意为之。当然,顾思迁怎会表现一丝一毫的醋意?
“啪!”
一封泛黄的契约摆在桌面中央,顾思迁静静的等待她的反应。或许和杨奶奶一样激动又愤怒,或许不在乎的看一眼然后否认,或许她很高兴的……不,她不会高兴,她喜欢的人是赵晋。
奚然拿来契约仔仔细细的研究一遍,瞠目结舌的问:“顾思迁,这就是卖身契?”
顾思迁本想问她不认识吗?想想又觉得很正常,毕竟生长在村子里的人怎会认识卖身契呢?像杨奶奶一眼辨识的,应该在奚账房的手里见到过。
奚然把契约平放在桌面上,喊着:“去寻一张卖身契来,我瞧瞧有什么区别。”
顾思迁皱眉观察整个空荡荡的铺子,除了他和她,根本没有第三个人。
“姑娘,无用的卖身契可以吗?”
鹧鸪从后院门进来,手里拿着一张泛黄老旧的契约,比顾思迁的这张还黄还旧。
奚然点点头,将两张卖身契约摆在一起,左看看、右看看……
“顾思迁,你说这卖身契是我家老父亲奚账房亲手画押,将我卖给你的?”
“对。”
顾思迁淡定回答,他的眼睛打量着鹧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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