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晋去田庄后院的晒谷场“抓害虫”,奚然也没歇着养伤。她带着鹧鸪来到田庄的银库,在银库的地下有一处隐密牢房。
原本奚然想等赵晋回来一起审问刺伤她的疯子青年,可左等右等不见他,派鹧鸪去探探情况才知道晒谷场里死了十几个仆役,多半是吓死的。
奚然算是明白“平日不做亏心事、半夜敲门也不惊”的俗语。纵使那些吓死的人不是“害虫”,他们平常为非作歹横行霸道。
经过赵晋的允许,鹧鸪陪奚然进入银库的隐密地牢,见到刺伤她的疯子青年,和……
“咦?你怎会在这儿?”
奚然看到站在地牢门口的男人,惊讶得险些眼珠子瞪飞出来。
“看来奚姑娘的伤势不重,活蹦乱跳的精神好。唉!可叹我家三妹重情重义,白白浪费一匣子的绢帕擤鼻涕。今早一双眼睛哭肿得像红烧狮子头,惹得全家人没了食欲。啧啧啧,奚姑娘真不厚道呀!”
花裕丰打量奚然,想着昨晚偷听到父亲和大哥的对话。他们很希望奚然死在顾思迁之手,等到赵晋与顾思迁两败俱伤之后,他们就可以掌控金溪城和江花城,而定兴城原本就是花氏族的地盘。
“请花二公子回答我的问题,你为何在这儿?”
“因为我是花家二公子呀。”
花裕丰展开折扇,遮挡住鹧鸪的眼睛,对奚然无声说:我是晋皇爷的人。
“呵呵,信你个鬼!”
奚然冷嗤,当她是傻子吗?凭她对赵晋“片面且很少”的了解,在与花族长是敌是友皆不清楚的时候,他怎会留一个危险的家伙在身边?
花裕丰努努嘴,无所谓的说:“你信不信与我何干?反正晋皇爷很喜欢我,我也很喜欢晋皇爷。”
“哦!鸳鸳啊!”
奚然故作不在意的说,赏他一记白眼。
花裕丰疑惑,问鹧鸪:“她说的是什么?”
“呵,你问我?我问谁去?”
鹧鸪懒得理睬花裕丰,陪奚然往地牢深处走。沿着一阶阶湿滑的石板,来到黑暗通道的尽头。
“姑娘若害怕,可以回去。”
“废弃几十年的防空洞我都进去过,这个……小意思。”奚然用右手拖着左手,尽量让自己走路的时候不扯动左背的伤口。
花裕丰追上来,问:“奚姑娘,我能否问一个问题?”
“我为何伤得不重?”
“是。”
“因为我是仙女。”
奚然睁眼胡说八道,气笑了花裕丰,也刷新了鹧鸪对她的认识。
果然,福管事说的是大实话,天下最配主子的女人只有奚姑娘。一个让天下人不敢欺骗的男人,一个敢欺骗天下人的女人,天造地设的绝配呀!
幽暗潮湿又寒冷的地牢里,墙上钉着数条铁链,一个披头散发的青年低垂着脑袋,四肢被铁钳拷住。他能跪缩在墙角,瘦削的脊背紧紧贴住湿冷的墙壁。
“以前装疯,想骗福管事做便宜爹。后来逃出疯人塔,与乞丐混在一起做老大,你不是挺风光的吗?”
奚然拖着左臂慢慢蹲下来,借着微弱的烛光观察跪缩在墙角的青年。至今,她不知道他的名字。
“那夜你率领乞丐们打劫我,幸有程虎喝退你们,我才得以逃脱。第二天金溪城郊外,你趁程虎昏迷不醒的时候,又率领乞丐们来堵劫我。呵呵,被我险些打暴头的滋味好受吗?痛吗?”
“你……”
青年有了反应,他的头缓慢扭动着,透过脏乱的发丝缝隙盯住奚然漂亮俏丽的脸蛋。
“你是我的女人。他凭什么抢走你?凭他是皇爷?我也是皇爷啊,我是皇帝的伯父,我哪里不如他?”
“他有腹肌,你没有。他长得白,你太黑。他前世是我用命换来的男人,你不是。”
奚然思考一会儿,又说:“我知道他的名字,不知道你的名字。”
“我叫赵晋,我是皇帝的伯父,我出身皇族,是手握军权的东安国战神。”
“噗!晋皇爷才不是皇帝的伯父呢。”花裕丰收起折扇,慢悠悠走来奚然身后,伸手扶起她,对青年说:“谁编出来的鬼话让你听到的?顾思迁吗?还是程虎?陈大壮?”
“你是谁?”
青年愤恨的瞪向花裕丰,若他有些力气,一定会拧断这男人的胳膊。
花裕丰猜到他的怒点,故意对奚然柔声细语的说:“慢慢站起来,我扶着你呢。”
“哼!”
奚然冷冷一记白眼,唤鹧鸪去寻把椅子来,她才蹲一会儿就腿麻了。
“然然,你是我的女人。你爹爹奚账房,他把你卖给我了。”
青年突然趴在地上,用力仰起头恶狠狠的说:“奚账房是个混蛋,他把你卖了,五百两银子。”
“你现在是谁?”
奚然好奇,脏发缝隙仅能看到他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,倒映着微弱烛光的瞳色异常癫狂。
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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