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赵晋絮絮叨叨的向奚然讲述着东安国的历史。虽建国不足百年,定兴城却是历史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定兴城是被连绵不断的山脉包围在中央,最初是金武国的军事重镇,后来金武国与古西国、南楚国的三春之战,金武国兵败被迫割据南方九州给二国。
之后,古西国与南楚国因分割不均而内讧,金武国的将军世家赵氏决定以一己之力夺回失去的九州。
然而,九州仅夺回六州,余下最大最边缘的三州被古西国、南楚国和临海国霸占。而赵氏为保住六州,决定建立东安国。
抵抗古西国和南楚国的联合镇压,赵氏投诚临海国,成为临海国的附属国。如此行为,引得金武国与东安国征战多年,其中古西、南楚和临海亦有参与。
东安国的三代皇帝励精图治,直到当朝皇帝登基,终于摆脱临海国附属国的命运,不必再年年献贡求平安。
他语气时而铿锵有力、时而哽咽低沉,抱着奚然的双臂越收越紧。仿佛身体被激活那段锥心刺骨的记忆,控制不住的靠近温暖的她,以慰藉浸泡在冰冷血水中的灵魂。
奚然双手背后反抱住他的腰,歪头贴着他的侧脸,柔声安抚:“往事不可追,未来可期盼。我相信你会成为东安国的守护神,保国家千秋万世、守百姓安居乐业。”
“染染,我只想保护你、守着你。我的心很小,只容得下你。”
赵晋俊脸深埋在她的颈侧,像个受伤的小孩儿赖在母亲的背上默默平复心绪。
奚然仰头望天眨眨泪花,她记得有人说:陪伴是世界上最长情的告白,而守护是最沉默的陪伴。
想知道一个男人有没有爱惨了你,看他有没有信心与你长相守、共白头、生同衾、死同穴。
“赵晋,你的前世,是我先爱的你,对不对?”
“对。所以今生、来生,未来的生生世世,都由我来先爱你。”赵晋闭上眼睛亲吻她的鬓角,一滴滚烫的泪落在她的脸颊,也灼烧了她的心。
奚然深深舒气,似是下定决心,说:“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,但是……两年后,我才会考虑要不要嫁给你。”
赵晋怔愣,歪头与她对视,难以接受她给出的答案。他瞬间变脸,可怜怜的抱怨:“染染,你太坏了。不行,我是男人,我忍不住,我要媳妇。”
奚然咬牙,真想一拳把他捶下马。她很认真的在与他商量正经事儿好吗?他这是……
“忍不住就先娶头母猪回家去,我不介意。”
“我介意!”
赵晋耍赖,不依不饶。
奚然气得对他挥拳头,恰好打在他的左眼。
“啊——!染染,你谋杀亲夫呀!”
“呵呵,谁让你惹我生气的?再叭叭叭的没完没了,我送你一对熊猫眼。”
奚然用手肘撞他肚子,趁机爬到旁边的马儿背上,朝他吐吐粉舌:“呕!混蛋羔子,娶母猪去吧。”
“染染,你就是母猪,我娶你!”赵晋喝令马儿加速追赶奚然,嘴里不服气的大喊:“染染,你和我回京都城吧。咱们成亲之后归隐山野,生十几窝的小猪崽子。”
“滚!你自己去生十几窝的小猪崽子吧。”
奚然又气又羞,怒冲冲的吼回去。不经意时,看见不远处的山丘上坐着四个男人,其中三个男人是她认识的……
赵晋察觉她的异样,喝马儿慢下来,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只见不远的山丘上篝火燃起,围坐着四个男人。
“染染,去凑凑热闹?”
“当然。”
奚然调转马头,和赵晋一起向山丘顶奔驰而去。空旷的山野,马蹄声传得很远,已引起四人的注意。
少时,赵晋和奚然驱马来到山丘顶,看到已经排排站的四人。他们坐在马背上居高俯视,将四人故作轻松的神情一一入目。
奚然屈腿一横,手肘支着下巴,打量站在马头前的男人,“顾少东家好呀。”
顾思迁揖礼,笑道:“奚姑娘来得正巧,我们狩猎到野兔和雉鸡,一起来品尝品尝。”
“多谢。”
奚然稳坐马背,看向陈大壮和另外的两个男人。
顾思迁向赵晋揖礼,问:“听闻边境有古西国游兵扰乱,晋皇爷奉旨领兵镇压。本该驻守边境的人突然出现在定兴城,不知晋皇爷所来为何事呀?”
赵晋学着奚然的模样屈起一腿横在身前,用手肘支撑斜歪身子,一副君临天下的傲势睥睨“敌人”。
“本王奉旨领兵镇压古西国游兵,所作所为只呈禀皇帝。你一介庶子狗胆包天,竟打探起我的行踪?”
“晋皇爷恕罪,小民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。”
顾思迁恭卑,一句话轻而易举的摘掉硬扣在脑袋上的罪名。
赵晋嗤之以鼻,扭头看向奚然。
奚然揉揉冻僵的脸蛋,对赵晋说:“正巧我饿了,咱们尝尝他们狩猎来的野味儿?”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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