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的女人约莫四十出头,正跪在地上收拾散落一地的黄纸和香烛,眼圈通红。女人看见楚天阔进门,急忙起身抹了抹眼角的泪水,走上前来迎接楚天阔。
“天阔回来啦,考的怎么样啊?我还说去市里看看你,你爸非吵着要出院,我这也走不开。”
楚天阔有些尴尬说到:“刘姨啊,我考的还行,正常发挥,我不在这阶段多亏你照顾我爸。”
这女人楚天阔是认识的,在县医院对门开早餐铺的刘姨,四十出头,早些年老公在工地上开塔吊,喝多了掉下来摔死了。自己这么多年带着一个女儿度日,在县医院门口开一家早餐铺赖以为生,好在生意还算不错。
楚江河早些年比较忙,没时间给楚天阔做饭,一日三餐都在这个小餐馆解决,一来二去便熟悉了,楚江河见这孤苦伶仃的娘俩也不容易,平日里帮了不少忙。日子久了,一个人过日子的刘姨便对楚江河产生了感情,虽然没捅破这层窗户纸,但是心里的想法彼此都明白,但是楚江河每次都拒绝了。
起初楚天阔觉得是父亲害怕自己和刘姨在一起,刘姨会给楚天阔气受,但是刘姨平日里对楚天阔也很好,刚上高中的时候,楚天阔月和楚江河说过这件事,但是却被楚江河臭骂一顿。
现如今,楚天阔高中毕业了,眼看着要去外地上大学,他也希望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留在身边照顾父亲,毕竟父亲喝多了都能把自己的腿摔断,自己也属实不放心。
楚天阔和刘姨一起收拾起了烂摊子,刘姨告诉楚天阔自己回家准备做饭,晚上让楚天阔带着父亲来一起吃一顿,楚天阔不好拒绝,便答应了。
到了晚上,楚天阔本想带着楚江河一起去,奈何楚江河死活不去,楚天阔只好自己去了。
刘姨家是沿街的一个小门脸,格局和楚天阔家差不多,下面有几张案面,阁楼上是娘俩住的地方。
刘姨拼了两张桌子,摆了满满一桌子菜,这让楚天阔有些不好意思。
刘姨还在厨房忙活,看见楚天阔进门,便招呼起来。
“天阔啊,冰箱里有饮料,想喝什么你自己拿吧。我这还有一个菜炒完了就开饭了。”
楚天阔有些尴尬道:“那个……刘姨,我爸他……”
“我一猜他就不能来,等你吃完了拿饭盒给他装回去点。”
楚天阔听完有些惭愧,他不明白父亲为何这么不待见刘姨,不管是从为人长相刘姨哪点刘姨都比父亲强,楚天阔着实想不明白。
正在胡思乱想之际,门开了,从外面进来一个小女孩,穿着六中的校服。
楚天阔急忙起来说:“不好意思,今天不营业了。”
那女孩打量了一下楚天阔,顿时乐开了。
“天阔哥!你不认识我啦!我是刘楠啊!”
楚天阔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女孩,正是刘姨的女儿,刘姨的女儿今年上初三,算一算自己也有大半年没见过这孩子了,眼瞧着出得亭亭玉立,快有一米七了,身体发育的连那宽松的校服都快遮挡不住了,扎着一条马尾辫,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楚天阔。
楚天阔不由得仔细打量了一遍又一遍,最终眼睛落在了不该看的地方。
刘楠见状给了楚天阔一拳:“天阔哥!你看哪儿呢!”
楚天阔自知失态,挠了挠头笑了:“哎呀,我竟然没认出来你,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啊。”
刘楠一脸坏笑的看着楚天阔:“你也变了!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单纯可爱的天阔哥了!”
楚天阔一瞬间窘迫之极,想不到现在这小姑娘都这么开放,好在刘姨端着菜从后厨走了出来。
“楠楠,别跟你天阔哥闹,你天阔哥刚考完试,今天咱们请你天阔哥吃个饭庆祝一下,这几天你有啥不会的题问问你天阔哥,你也快中考了,临阵磨磨枪。”
刘楠听见母亲的话一脸不情愿:“哎呀我知道啦,对了我河叔怎么没来?”
“你河叔腿脚不利索,一会吃完你装上点饭菜给你河叔送去。”刘姨又替楚天阔解了围。
饭桌上,刘楠古灵精怪的拿着楚天阔打趣,还问楚天阔有没有交女朋友,楚天阔不知道怎么说,只是心里暗暗叫苦。
好不容易吃完一顿饭,刘姨从后厨拿出了方方正正的一叠饭盒,里边的菜还热腾腾的,原来刘姨早都单独准备好了饭菜。
刘姨把饭菜交给了楚天阔说到:“天阔啊,吃完早点回去吧,不是阿姨轰你走,你爸还饿着呢。”
楚天阔接过饭盒,顿时觉得鼻子一酸,可能是自己从小太少接收过来自母亲的爱,有那么一瞬间,自己真的希望刘姨能成为自己的母亲。
“刘姨,我爸他其实……”
刘姨打断了楚天阔的话:“孩子,不说了,姨能理解他,他也是为了我好。”
楚天阔没明白刘姨的意思,也没好追问,提着饭盒走出了刘姨家。
到了家,楚江河正坐在躺椅上就着花生米喝着酒,楚天阔把饭盒放在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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