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若羽觉得自己好像另一个世界的人一样,她虽然不曾主动探查过什么,但若是林家地下真的埋着什么东西,她没有道理丝毫察觉不到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程老失态的低吼,他的眸光颤抖着,看着墨无心宛若看一只怪物一样。
“墨无心。”墨无心平静的回答,“程老,是本尊在问你问题,而不是你在问本尊。”
程老自然知道,但……太过不可思议了,他曾经以为哪怕是神灵境巅峰的强者到来也无法将林家看透,因为有太多太多的东西并不是受限于修为境界,而是种族。
墨无心让他太过吃惊。
他双手叠在拐杖上,捏紧松开又再次捏紧,如此反复,半晌,方才开口,“林家地下埋着的,是白骨。”
林若羽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“整个林家,都是建立在枯骨之上,那些骨头有天师,有人类,有妖族,有魔族,有幽灵族,林林总总,共计三千一百八十具。”
林若羽瞳孔猛缩:竟然如此多。
“朱雀族那个小子,曾经林家一族屠杀殆尽,其实……是帮他们解脱。”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,程老也不再有所隐瞒,“对林家人而言,人类的躯体自然便利,但也同样是束缚,一旦选择,便无法摆脱,所以便只能想方设法的维持肉身不腐不烂,不然的话,肉身崩溃之际,便是他们身死之时。所以,有人能用外力将之打破,于他们而言,求之不得。”
“可是这样的话,不正好如他们的意吗?”林若羽反问,既然有如此便利的法子,又为何不用?
“是有限制的。”程老叹息一声,此时他的心情已经稍稍平复了下来,“谁都不敢赌,自己一生可以有几次更换躯壳的机会,有些人,可能就只有一次。当已经存活下来之后,便会有人开始畏惧死亡。林家只不过就是从一个绝境步入了另一个绝境罢了。”
“这地下,可埋葬着一只猩猩王?”墨无心问道。
“这老朽就不清楚了。”程老摇头,“尊上若是想知道,下去一观不就一清二楚了吗?说不定你们要找的那个小家伙,也在其中。”
他话音刚落,身体便消失在了原地。
林若羽一惊,下意识的望向了墨无心。
但对方却没有任何动作。
“就这样让他走吗?”林若羽不解的问道。
“再留下就没有意义了。”墨无心淡声说道,他垂眸看着地面,眸光闪烁。
林若羽眼皮一跳,她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臂,警惕的问道,“你不是真的想要下去吧?”
墨无心收回目光,轻笑着在她脸颊上掐了掐,“你想多了,未知的危险我从不去尝试。”
林若羽并不相信他这句话,“我为何察觉不到?”
“实力的差距?”墨无心随口敷衍。
林若羽生气的在他腰侧拧了一把,“说正经的。”
“神灵境的神识与你们并不相同。”墨无心做出一副吃痛的模样,温声解释道,“所以我只能这么说。”
林若羽蹙起眉头,直觉墨无心对自己隐瞒着什么,但对方不愿意说,她也不好勉强,只是不情不愿的暂时放下了这个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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