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若羽几乎脱口而出‘你是否认识小当’,不过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她强行压了下去,轻声问道,“第一次见面时,程老您与我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?”
程老仔细的回想了一下,然后道,“还请姑娘明示。”
林若羽微微蹙眉,一时之间竟然无法看出他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在说谎,她沉吟了片刻,缓声道,“生老病死,皆是个人造化。强留死人在人间,又何尝不是作孽呢?留着必死之人在人间,害更多无辜之人,难道不是强留死人在人间吗?”
话落,她神色一肃,“程老可记起来了。”
“哦,记得,你说的是林家那娃娃吧。”程老恍然大悟,“林清轻,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,他的体内活着的是另一道灵魂,而且要想保持肉体不腐,灵魂不灭,就需要更多的人命来填。”
“这怎么可能。”林若羽蹙起了眉头,她可是真真切切见过林清轻,而且……“附体重生,会有如此大的后遗症吗?”
“小娃娃,这你就不懂了。”程老摇摇头,神色中露出了一抹自豪,“林家血脉与常人不同,而且附体的魂体也非常人,所以自然需要别的东西。”
“还请程老告知。”林若羽诚恳的请求。
程老清了清嗓子,却也不敢拿捏太过,“这就要从临月城的历史说起来,小娃娃可知晓临月城先前是什么?”
“知道。”林若羽道。
这倒是让程老诧异了,“既然你知晓,那倒是省了老夫好多时间。自从结界崩溃之后,里面的种族都去了哪里就成为了一个迷,虽然说临月城有三大种族,但却只有林家是一直存在的。谁都不知晓林家有多少年的历史,只是自从临月城建起,它便已经存在。”
“既然你已经知晓临月城的前身,那么也自然知晓我曾经在林家住过一段时间。”
林若羽颔首。
程老摸了摸胡子,继续道,“在林家的这两年,我也知晓了不少的秘密,其中就包括林家。严格来说,他们并不属于人类。”
“哦?”这个答案不仅让林若羽吃惊,就连墨无心的神色都变了。
“人妖魔之外,还有一个种族,名为幽灵。”
这是林若羽第一次听说,这个东西被独立出来称为一族。
“幽灵一族。”墨无心目光微凝,“程老,林家上下,皆是幽灵一族?”
“尊上竟然听说过吗?”程老闻言有些诧异,他以为世上已经无人知晓了。
“幽灵一族,更为确切的说,是一个家族。传说中,他们一族人受到诅咒,灵魂不灭,却难逃故地,生生世世受其桎梏,需人命续命,不然便会真正的全族尽亡。”墨无心沉声解释道,“后来,林家先祖发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族人无限制的延续下去,那便是寄生。”
“尊上说的不错。”程老颔首赞道,“也正因如此,所以林家才需要谋取出路,既然活路不在人界,那就只能从别的方向去找,而且他们不仅要恢复自由,同时还要拥有不死不灭之身。”
欲望这种东西不管是谁都无法避免,当得到了一样就想要另一样,永无止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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