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飞雪看着大夫拿来的药,硬撑起了身子,声音虽虚却字字有力:“不要!我不需要麻醉!”
她当然知道此药无异于毒品,何况还要加大剂量用,她宁可忍着剧痛也不想成为一个瘾君子!
“姑娘,拔箭之痛是极其难忍的,还是用药麻醉一下的好。”年轻医者温声劝服着她,俊雅的脸上透着一丝关切。
想他南歌子为医多年,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肯麻醉的病人,尤其还是名女子。
晏飞雪神色却是异常坚决,“我宁可痛死也绝不用药!”
“这……”南歌子俊眉轻蹙,有些为难地望向了凤郁尘。
凤郁尘黑眸微微眯起,看着那张苍白而美丽的脸,唇角微微勾起:“南神医,既然她喜欢痛,那便就这样拔吧。”
这种时候她也依旧如此倔强,那就让她尝够痛苦!
南歌子见状,只得无奈地轻叹了一声,走过去握住了箭杆,温声道:“姑娘忍着点,我要拔了。”
晏飞雪张口咬住了枕头,轻轻点头。
南歌子微微握紧了箭杆,眸光一紧,蓦地用力一拔!
“啊——”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,晏飞雪双手紧紧揪住了床单,张口失声叫了出来。
飞扬的发丝洒落几滴晶莹的汗珠,苍白的脸微微扬起,那种强忍着痛楚的表情竟然透出一丝极致的魅惑力,令人一时难以移开目光。
不仅是凤郁尘,就连素来淡定的南歌子也都被她一刹那的美丽所震摄,足足怔忡了半晌。
晏飞雪似挑衅般转首看着凤郁尘,嘴角轻轻扬起,一抹得意而妖娆的笑容在她唇角缓缓绽开。
然下一刻,她眼前一黑,头一歪,又一次昏了过去。
凤郁尘心中不由一惊,眼神一紧:“她怎么样了?”
南歌子查看了一下,淡笑着摇摇头:“不要紧,只是暂时晕了过去。我再替她伤口上药包扎一下,相信最迟一天便能醒了。”
见她无事,凤郁尘紧拧的眉才稍稍舒展开来。
南歌子将她的箭伤处理好之后,看着她身上的鞭伤,不由微微凝起了眉:“这鞭伤也要清洗一下再上药才行。”
然凤郁尘却是微一眯眸,随即起身走过去,接下南歌子手上的药,勾唇道:“有劳南神医,上药之事由本王来便可以了。”
南歌子微微一怔,随即了然。
那些鞭伤皆在隐私之处,确是他不好处理的地方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便先告辞了。”拱手行了一礼,他便退出了屋去。
离开之前,却是又忍不住看了床上的女子一眼,俊雅的面上闪过一丝钦佩之色。
这名女子已然在他心中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。
晏飞雪再次醒来之时,身上的伤皆已上过药并包扎好,只是疼痛却还未减退。
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,然而腿才方一动,便传来一阵“喀啦”的响声。
抬眸望去,却见右脚之上赫然锁了一条铁链,另一头则锁在了床脚,将她的自由完全束缚住了。
她微微一怔,美眸轻凝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不用想,也知是谁所为。
想用镣铐锁住她?未免太小看她了!
坐起身,她仔细研究了一下脚镣,很古老的锁,想打开并不难,只要有工具。
抬眸环顾了下四周,想要寻找细铁丝之类的东西。
忽而有人推门走了进来,她眼神一凛,转眸望去,却见一名清秀的丫头走了进来。
“夫人,您醒了。”她端着一碗药走近身边,抿着唇笑道:“这是王爷吩咐煎的药,您趁热快点喝了吧。”
晏飞雪看着她手中黑乎乎的药汁,微微皱起了眉。
虽然不喜欢,但她不会拒绝可以帮助恢复身体的东西。
喝完药,那丫头便接过药碗放在了一旁的桌上。
晏飞雪看她乖巧的模样,也不过就才十六、七的样子,小清若还活着,也该有这么大的年纪了吧?
晏云清,她的妹妹,十分纯真可爱的一个孩子。
可是,就在小清十一岁那年,却在回家的路上被一群禽兽给狠狠地蹂躏了!
她还记得小清带着满身伤痕回到家中,还微笑着送上了一条沾血的手链给她,祝她生日快乐。
那一天,正是她十四岁生日!
而当天晚上,小清便因伤不治而死。
她的父母找到那群禽兽,想要将其告上法庭,可是,他们却有强硬的后台,不但没告倒,她的父母还被狠狠毒打了一顿,最后双双郁郁而终。
仅留下她一人孤零零地在世上。
自那一天起,她便发誓要报仇。
于是,她加入了世界最庞大的杀手组织“紫焰”!
三年后,便有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“银鹰”!
而她,也终于亲手杀了害她家破人亡的禽兽,更连其后台也一起端了!
仇报了,她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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