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驾!”
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长空,溅起尘土,惊得无数鸟儿扑腾而起,幽静的夜里只瞧见那一人一马逐渐远去,最终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虽是夜晚时分,弯钩月儿又羞又怯半藏在云雾之后,只露出点点光芒,可紫禁城上下依旧是一片灯火通明,禁军整齐有序地在皇宫中一遍又一遍地巡逻。
忽然,就在这寂静的时刻,马蹄声由远至近——
“吁——”
“王爷。”
风尘仆仆的度逢舟翻身下马,动作干净利落,手中的马缰丢给了迎上来的小太监。
连夜赶路,一路从边疆赶回京城,路上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,眼下好不容易到了皇宫门前,该是回府歇着才是,可度逢舟却没有那个心思。
他回来得匆忙,除了皇上外,并无人知晓他的行踪。
“父皇眼下在何处?”
小太监让人将马儿牵至马厩,并用上好的草料伺候马儿,忽地听闻他的问话,微微垂下眼睫,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:“回王爷,陛下眼下正在御书房等候。”
话音才刚刚落下,眼前便没了度逢舟的身影。
小太监抬眸瞧了眼月色,便转过身去,往御书房的方向走。
“你是说,之前的事情都是太子所为?”
御书房内书香墨的气息浓郁,盖过了贵妃特意命人点上的熏香,度逢舟站在一扇屏风前,说话的声音是从屏风后边传来的。
度逢舟微微颔首。
“儿臣所言并未半分虚假,父皇若是不信,”度逢舟顿了顿,伸手从怀中掏出几枚令牌来,“儿臣这儿尚还有证据。”
“哦?”
屏风后有一抹明黄色绣有九爪龙的身影缓缓走出,目光径直落在度逢舟手里的令牌上。
那令牌上边画着一朵牡丹的图腾标志,此乃太子府独有的标志。
“此乃儿臣从那些刺客身上找的。”度逢舟义愤填膺,“父皇,若此事当真与太子无关,那为何这些令牌会出现在此刻身上?父皇,并非儿臣心胸狭隘,但太子向来便把儿臣视为眼中钉肉中刺,那些刺客明摆着便是要杀人的!”
御书房内寂静无声,夜风从支起的窗棂吹进来,烛光忽明忽灭,两道剑眉狠狠拧作一团,皇帝神色冷峻,却是看不清悲喜。
良久,他才长叹了口气,冷峻褪下,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愁云:“太子......做事属实没了分寸,你且放心,此事,朕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。”
话罢,他转过身去,原本在御书房内伺候的宫人们早已屏退。
度逢舟定定地看着皇帝走向摆放着各样珍稀物品的架子,架子边上挂着一幅山水画。就在皇帝抬手撩开画卷时,高大健壮的身躯蓦地晃了晃。
“父皇......”度逢舟紧张地往前走了几步。
皇帝摆手:“朕无......碍......”
话音还未落下,那抹明黄的身影毫无预兆地往后倒去,度逢舟大惊失色,一个箭步窜上去,恰好接住皇帝。
彼时,皇帝双目紧闭,胡须下的嘴唇呈现出不正常的灰白,面色灰青,四肢逐渐僵硬。
“父皇!父皇!”
*
乾清殿内摆放着几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,轻易将这偌大的寝殿照明,如同白日。
度逢舟站于龙床边上,屏息静气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正在为皇帝把脉的老太医。宫人们安静地杵在殿内角落里,眼观鼻鼻观心,连大气也不敢出,生怕惊扰了这压抑的气氛,惹得北凉王不喜。
半晌,老太医停止了把脉,举止轻柔地将皇帝的手往床褥里放。
似是担心会惊扰到正陷入昏迷当中的皇帝,度逢舟压低了嗓音,问:“太医,父皇如何了?”
老太医叹了口气,起身朝着度逢舟拱手作揖:“回王爷,陛下脉象不稳,寒热交加,乃中毒之兆。”
中毒?!
度逢舟耳边好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,耳朵嗡嗡作响,薄唇蠕动几下,正欲开口,忽然被一道清朗嗓音所打断:“父皇怎么了?”
度逢舟抬眸,循着声音看去,但见一身着宝蓝色绣有四爪大蟒的男子迈步走进大殿,朝着二人款款走来,瞧上去倒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。
“本宫听闻父皇忽然晕倒了,心里担忧得很,遂特意跑来了。”
剑眉轻轻蹙起,眉宇间尽是担忧之色,只是这心里是否真的担心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度逢舟不着痕迹地收起眸底的异样情绪,抬手微微作揖:“太医说,父皇乃是中毒了。”
“中毒?!”太子不由自主拔高了音量,“好端端的父皇怎么会中毒!莫不是有人有意为之?”
说话间,太子似是漫不经心地往度逢舟的身上睨了一眼,好似在暗示着什么。
度逢舟抿唇不语,此事自然是人为的,只是这人究竟是何人,那可就值得深究了。
“太子殿下,王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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