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振业,你行不行?不会是人家耍两个花腔就被吓破胆了吧?这么怂,以后喝酒可别找我们。”同桌的人怕事情不够大一般,故意起哄。
方振业刚才确实被吓了一下,但感觉对方不敢对自己动手,现在又被同来的人起哄,不由恼羞成怒的指着银钏道:“你既然舍不得让客人受苦,老子也不为难你,你过来陪爷喝酒,不然爷今天就是把这里给砸了,看有没有人敢哼一声!”
“呵!”段毅成只觉得心头一股怒火难以压制,手中的长剑一出,挽了个剑花,刚才那起哄的人与方振业的胸口就被花了两把大大的“×”。
不能损坏店里的东西,还不能修理你们几个纨绔不成?
方振业很恼火,起哄的人也很恼火!
“大胆,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?”
“定远侯家的三公子。”段毅成微微皱眉,淡淡的道。
“你——?”方振业指着他一脸难以置信,“你知道我是谁,还敢这么对我?”
“知道。”段毅成脸上的鄙夷,“一无是处的废物,就仗着老子的名号在外面为所欲为,不对,也就敢在这西城嘚瑟两下,很了不起吗?”
本能的,方振业觉得这个人不好惹。
但是酒壮怂人胆,他就不信对方的背景能比自己更加牛逼,“老子就仗着我爹的名号怎么了?你有人可以仗吗?”
段毅成只是冷笑,“我没方公子好命,只能仰仗自己。”
说完,厉声道:“来人!”
大伙刚进火锅城的时候,接待的都是年轻俊俏的小后生,这会儿突然冒出四个凶神恶煞的膘壮汉子来,穿的还是同款的衣服,心里说没冲击是假的。
“你们,你们想做什么……?”方振业虽然是个纨绔,但也就是个酒囊饭袋级别的纨绔。
人家给他爹面子,那他就是天下第一,人家不给他爹面子,那就是个草包。
段毅成完全不和他废话,扬起手命令道:“扔出去!”
话音刚落,只见两个高大的男子,抓住方振业,就跟抓小鸡一般让他根本就动弹不了,直到被扔出了门外,在雪地里砸出一个大大的人形坑。
什么情况?火锅店里的人有点懵了。
定远侯虽然早已经没有当初如日中天之势,但好歹也是一品侯府,至少在这京城远离权贵集中地的西边,一直都是以老大的姿态存在的。
这火锅店究竟是什么来头?居然敢直接对定远侯家的子弟动手?
太子有些不解的看着身边的人,“你这么急跑过来,不露面吗?”
人都已经走到这里了,里面的人虽然看不到他们,但是他们能看到里面,不过是些权贵子弟,只要齐王露个脸,只怕以后再无人敢滋事。
萧楚河摇了摇头,眼神示意他看向刚才故意起哄被划破了衣服的男子。
那男子一脸狠厉,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这一切,却并未有任何的行动。
“赵国公府世子林夏楠?”太子心中一惊,不由的看向身边的人。
“巧合。”萧楚河平静的解释道,“不过机会来了,总不能错过。”
方振业被扔出门外,好一会儿才从那人形坑里爬出来,活了这么久,还从来没向今天这样丢脸过,爬起来想要放一番狠话大骂一场,结果看到门口那四个土匪一样的汉子,屁都不敢放一个,灰溜溜的跑了。
稀奇。
还真的是稀奇。
若是在城中、城东,皇城边边上自然不会有这样嚣张的纨绔。
城西虽然没有城北一般鱼龙混杂,但是周围多开国时期开国皇帝设下的侯府,有的一代代袭爵,一代降一级,差不多人丁兴旺的,现在除了一点家业也没啥资本了,晚婚晚育的,还能有个子爵什么的。
最特别的有三家,其中一家是赵国公府,开过皇帝封一品公府,世代沿袭,现在也是。
还有就是定远侯与镇南候是先帝封的,现在老子还在,依旧是一品侯府。
只是定远侯的运气更好一点,去年春天的时候骑马摔断了腿,所以樊城失守的时候皇帝派了镇南候去。
镇南候守城不利损失惨重,若非齐王与太子救场,大金还不知道要被践踏到什么程度。
现在就等皇帝清算,该赏的要赏,该贬的要贬。
镇南候夹着尾巴做人,定远侯就觉得自己一家独大了,至少在西城是最大的。
只要不干涉到自己的利益,也没人管。
“贱人,给老子等着,看老子今天不砸了你的店,老子以后就不在京城混了!”方振业等自己身边的几个打手过来了,才敢大喊,威胁要砸店。
小部分人怕担事,悄悄的溜走了。
大部分的人是不怕的,继续自己吃自己的。
废话,小部分人像方振业一样,本就是住在西城,看这里新店开业来凑热闹自然怕那纨绔发飙。
但是大多数人不是太子请来的,就是给齐王或者齐王妃捧场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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